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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 45 章(2 / 5)

兴,但听有些人说,哥哥若有了夫人,怕是就忘了妹妹了。”

裴瑛依旧长身立在光影交界处,他本神姿朗彻清冷独绝,虽居高位杀伐果决却依旧心怀仁慈。

他一贯疼爱裴明绘,最见不得她哭。

可是今日的他,却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一样,冷漠而又无情。

月光僵她所有的痛苦与纠结都映入裴瑛的眼眸,就如光线映入瞳眸一般,照出一般的颜色。

沉默的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在碰撞着,白纱如云涌动不歇,冷风乍起落花翻飞。

他走了过来,抬手擦去她不断流下的泪水。

裴明绘隔着朦胧的泪水看向他,看着他原本清俊隽雅的容颜模糊成光斑,逐渐看不清楚。

“此乃谣言。”他的声音一贯动听,清冷间似有有清香流溢追魂十里,“世上无人,可与你相比。”

“你一日是我的妹妹,便永世是我的妹妹。无论是谁,也无法更改。”

一言定生死,让她情何以堪。

似乎在这一瞬间,任何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瞬间断尽,就如门外的落花,纷纷扬扬,砸落在地。

“有了哥哥这句话,妹妹就放心了。”

裴明绘甚至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她只记得冷风似乎吹入她的五窍,冰冷了她的血液。

这一夜,杏花如雪。

裴瑛依旧站立不动,长案上的丝绢墨画没了镇纸压制,狂风一起,便呼啦啦地飞了起来。

裴瑛依旧没动。

看似一切都没变,可是似乎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他闭上了眼,身上落霜如雪,寂寞如风。

裴明绘踉踉跄跄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她脚步虚浮,艰难地扶住柱子,才堪堪没有摔倒,她弯着腰,而后扶着柱子,慢慢地跪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去。

原本所有隐秘的情丝轰然碎在心里,像是边缘锋利的琉璃碎片,将她的心乍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她无声地哭泣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在此时此刻忽然改变了,可是裴瑛以前说的话却又清晰在耳,他说自己无意于婚嫁,却盼着自己能够寻觅良人。

此时此刻,难道不已经明晰地告诉她了吗?

他无意于她。

那次暧昧至深的错吻,却没有激起他半分的情丝,甚至让有了让郎君入赘的心思。

可是裴瑛日日夜夜忙碌不休,又哪有时间与女子相会呢?

难道是在梦里相会吗?

又或者是惊鸿一瞥便也再也忘不了。

裴明绘紧紧咬着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左右朝夕相处生死相依,都比不了那突兀而来的人吗?

长发曳地,如春草蔓延。

她的肩颈颤抖着,无声地流着泪。

难道他真的没有对自己有过一点情爱之念吗?

“你一日是我的妹妹,便永世是我的妹妹。无论是谁,也无法更改。”

冷峻决绝的声音再度回响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瞬间空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祠堂相拜结兄妹,此生此世不更改。

屋中春喜夏荷听闻小姐已然归府,却迟迟不见她回来,春喜便遣夏荷去外找,自己则在屋中等待小姐,备好一应盥洗事物。

夏荷甫一推开门,却见满目银辉,美人跪地。

“小姐!”

夏荷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忙前行将裴明绘搀了起来,艰难地将她扶了起来,但是裴明绘身体瘫软地似乎将全身的骨骼都抽去了。

“小姐,春喜姐姐快来啊。”

夏荷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大叫。

春喜匆匆而来,一到门口便见如此景象,登时吓得不行。

二人把裴明绘搀起来放在榻上,春喜便让夏荷去找家主,夏荷正要跑出去的时候,却又被一只手紧紧拽住了袖子。

“别去。”

那只清瘦的手缓缓收紧,其上青筋隐隐显露。

春喜一见她唇上血珠淋漓,忙执了帕子来擦去,血珠擦去,才发现原本美丽的红唇已然血肉模糊。

“小姐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春喜一边推夏荷去寻药膏,自己且扶了裴明绘,柔声安慰。

“无事无事,你们都歇息罢。”

裴明绘疲惫地摆了摆手,强行撑着坐了起来,乌黑的发垂了下来,原本柔滑有光泽的长发似乎在此刻黯淡了起来,像是被秋日寒风吹拂过一般,带走了它所有水分,渐渐走向枯萎。

“只是一些小事,无事,你们都退下去罢。”

两个婢女你看我我看你,原想留在此处守候裴明绘,可是裴明绘却突然像是发了狂一般,拼命地嘶吼道:“走啊!我叫你们走!”

两个婢女受了惊吓,连声道诺,惶惶退下。

温暖的室内只剩下裴明绘一个人,她丧失了所有力气,跪坐在床上,将头深深埋了下去,无声地哭泣着。

一种无与伦比的孤独蔓延上来,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被父亲送到许府的时候,那种看似有了更好的去处,实则却是到了一处真正无所凭依的境地。

不知从何而起的情思随着时间而日渐深重,因为情感的边界并非分明,而是如犬牙交错一般彼此楔入,并相互演化。

所以起初时,她只朦胧间不知其意,却在惊觉之时已然如陷泥沼般越陷越深。

不可自拔。

可她已到悬崖之时,便欲悬崖勒马,可是情乃烈马,不由理智,又岂是她说要按住便能按住的呢?

翌日清晨,春喜与夏荷小心翼翼地进来,却发现裴明绘已然昏倒在榻上,身上却连被子都没有盖,身上烫得吓人,脸颊上红得像是敷了胭脂,眼皮沉沉地坠着,一动也不动。

她发了热,烧得迷糊,似乎连天地日月都不知为何物了。

她的脑子混沌着,整个人的神思似乎都飘荡在一片黑暗里,四肢沉重像是有石头塞在里面,一动也动不得,眼皮上似乎也坠了水银一般,抬也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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