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咳嗽,假装不经意地说,“总之,我写信问过我的母亲,她恰好还留着她们学生时期的合照。”他拉开抽屉轻车就熟地翻出了一封信件,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先自己看了几眼再将它递给了玛蒂尔达。
她呆愣愣地接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里有三个年轻的女生并肩站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有诚心的喜悦之色,纳西莎得体地笑着,就连那个在预言家日报里显得疯疯癫癫的罗莎贝拉都挂着天真的微笑,其中一个女生完全就像玛蒂尔达的翻版:她站在照片的左侧,有这一头柔顺的深色长发,她穿着校袍,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有些羞涩的盯着镜头。
“她看起来就像你。”德拉科在她旁边轻声说。
“哦,是啊,”玛蒂尔达说,“她就像是我。”虽然已经有先前被罗莎贝拉与她高相似度的面容吓到的经历,但现在再次亲眼看见了她们两姐妹的样子,她还是无法很快地缓过来。
“基因真可怕。”她抓着照片,仍然处于惊讶之中,“她竟然是拉文克劳?”
德拉科好像终于发现好玩的事情一般忘乎所以,“哈,这点就和你不一样了,你看起来不太聪明——嗷!”
玛蒂尔达毫不留情地往德拉科的后脑勺拍一掌。
“哈哈哈哈,你可真会说笑。”
纳西莎寄来的照片让玛蒂尔达更加笃定了她的猜测,罗斯玛丽有极大的肯就是她的母亲,否则玛蒂尔达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能够解释她们如此相似的容貌,单单巧合还不足以让她信服。就如德拉科所说的,她看起来就像她。
她几乎有了想要立刻询问佩特先生更多关于罗斯玛丽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不能就这么冒昧地询问他,太失礼了。
“哦,我该回去了。”玛蒂尔达站起了身,看向一旁的德拉科,“我消失多久啦?”
“几乎是一整天。”德拉科平静地诉说这个事实。
“什么?!”她惊呼一声。这意味着玛蒂尔达因为那本疑似受了诅咒的笔记本,在某个未知的空间几乎度过了一整天?她好像中了统统石化一样浑身僵硬,怔怔地站着不动。她有些害怕地开口:“有人找过我吗?”这当然不是她应该担心的事,但她还是很在乎。
德拉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没必要,他抱起胳膊,显然因为某些事情而感到愤愤不平,“格兰杰和韦斯莱差点谋杀我,因为你下落不明,说实话,这到底关我什么事?”他非常不解。
“她们一定担心坏了。”玛蒂尔达松一口气,选择性忽视了德拉科后一句话。很快她又紧张起来,“现在出去的话会被费尔奇谋杀吧?”
她死死盯着德拉科。
“......你有胆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他脸色不自然,看起来正在和他自己经历一番难以分出胜负的斗争。
玛蒂尔达忽然觉得心慌意乱,他可能和她一样在思考另一个选择的可能性。
“怎么?你想待在这里?”他挑了挑眉,出乎意料坦坦荡荡地说出那个玛蒂尔达不敢说出的可能。
这不太好吧?
“当然不!”她条件反射地回答,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涨的通红。
一阵诡异的沉默。由于某种做贼心虚的心理,她不敢看德拉科的表情。
玛蒂尔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语无伦次地向他解释说:“绝对不是讨厌你的意思!当然也不是说我喜欢你,就是......你懂的。”越说越奇怪,她有些自暴自弃,“算了,当我没说,不要在意!”说完,她立刻跑到门口想拔腿就逃,可又瞬间想起自己还没有计划好对策,只能灰溜溜地站在门边。
她思考着冲出去马上被抓的可能性。
100%.
魔法也不是炉火纯青的程度,这是会马上被K.O的程度,虽然费尔奇是哑炮,但可能会被满城堡追,体力上玛蒂尔达不会输,可惊慌失措下会搞出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玛蒂尔达可怜巴巴地,求助地望向了德拉科。
“我可以在你这里的地板上过夜吗?”
她选择投降。
德拉科可能是脑充血了,整个面色通红,他还一脸惊恐:“你要睡地板?”
“不然呢?和你一起睡吗?”话一说出口,玛蒂尔达就后悔了。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经,疯了才说这些,她差点咬舌自尽。
“你能变出一张床吗?”她恍然大悟地提议道。
德拉科却迟疑了。
表情可以称得上是耻辱,他咬牙切齿,艰难地从牙齿挤出话:“我.不.会。”
“你的床真好看。”玛蒂尔达善解人意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移了话题。
“你果然还是走吧!”德拉科恼羞成怒地说。
第二天早上,玛蒂尔达偷偷摸摸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被赫敏和金妮声色并列地数落了一番,如果她迟迟不回来她们即将通知麦格教授这件事......她们费劲了心思帮她打掩护,因为德拉科保证了他会找到她(德拉科:?)玛蒂尔达对此表示怀疑,并向她们诚恳地谢罪了。
假期快结束时,为了强调即将到来的考试的重要性,格兰芬多塔楼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大堆关于各种巫师职业的小册子、传单和通知,布告栏里也贴着一张关于就业指导的告示,上面写着:
就业指导
夏季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内,所有五年级同学必须与其院长面谈将来的就业问题。每位同学的面谈时间见下表。
...
......
玛蒂尔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魔法世界逗留如此之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