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起来,却跌了回去。
他坐在一片火红的夕阳里,看着靳濯非离开的那扇门,发出一声叹息,整个人仿佛都矮了一截,偎进轮椅里。
他坐到太阳落山。
他坐到星星漫天,月亮亮起。
……
回到现在,靳濯非垂下头,语气空洞的说,“就是这样。
梅庭长倒戈共存派,我的侵蚀又很严重,当时觉得万念俱灰,老师都倒戈了,自己的坚持又有什么用?于是一时意气,一走了之。”
那时他的侵蚀日渐严重,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不稳定,气血上头,非常冲动的递交了辞职信。
梅靖仁是他任性一直不契约领袖的底气,就算自己状态再糟糕,背后依旧有老师在。
现在,这个底气没有了,靳濯非必须面对领袖和侵蚀二选一的选择,他开始在网上尝试各种不契约领袖的偏方,试图靠自己解决问题,顺便在体校当教练接触接触年轻人,一直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他可能早就疯了。
虽然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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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都失败了,但是,来这里让他遇到了王在野。
他坐在沙发上,垂着头,抿了抿嘴唇,迟疑的问,“老师……他现在怎么样了?”
许旗看向闫雨,闫雨有个哥们在审判庭,消息是最灵通的。
闫雨眨眨眼,轻声说,“靳哥,你走了之后,梅庭长和共存派的领导们握手言和,审判庭这些年被卡着的经费,都批下来了,我哥们他们,还挺高兴的……”
靳濯非垂着头,半晌,他抬起头,轻松的说,“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发布划分安全区,只守护城镇的命令,到时候军部再也不需要全国乱跑去处理侵蚀生命体了,只需要派几个小队,出去安全区外面种种地收收菜就行了,大家都能轻松不少。”
靳濯非露出微笑,“你们快回去吧,和大家一起好好守护安全区,我就不回去了,看来,也不需要我了。”
闻言,贺璋,闫雨,方厚山,许旗面面相觑,气氛陷入沉默。
闫雨试探性的问,“靳哥,要不咱,契约个领袖先?治好侵蚀,好好活着,回到军部,徐徐图之。
你还这么年轻,继续预告裂隙产生的位置,声望会越来越大,愿意支持你的人会越来越多,民众肯定也会站在你这边,卧薪尝胆几年,把C国拿下当领导人也不是不可能。”
贺璋表明态度,“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弃武从文,去家里那边给你当卧底。”
方厚山小山一样的身躯坐在地上,声音如同洪钟,“老靳,兄弟们办法一起想,总会成功的,千万别放弃!有什么忙需要兄弟的,一定给你帮上!”
许旗点点头,“侵蚀,别再拖了,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很糟糕,做出的决定,都不理智。”
靳濯非摇摇头,他和王在野的事还没谱呢,起码得等人先答应了再说。
但一直不透露领袖,又一直不肯契约,兄弟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为了打消兄弟们的催契,靳濯非把之前自己不肯契约领袖那套心路历程说了说,“我的侵蚀很严重,一般的领袖调和不了。而且领袖的力量进入我的身体调和侵蚀的时候,我就能知道对方的一切隐私信息,所以没人愿意和我契约。”
靳濯非又把自己对领袖的要求说了说,“我肯定得让他学习我的技能,安排训练计划,考核学习结果。
品行不端的不行,私生活混乱的也不行。”
他总结,“我正在找,你们就放心吧,肯定能找到,找到之后,我就回军部,也不能真的放着裂隙不管。”
靳濯非是个完美主义强迫症,老师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师,自己的能力是全世界最强的,只交了几个处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