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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皇极门前巅峰对决(2 / 3)

官的差事,当真也是干的相当出色。

他一番开口,说的是光明正大,条理清晰。

而且就连前线大军的功劳,他都能给拉扯分润到各处,可谓是雨露均沾,且不说当即皇帝,就连先帝都分到了一份功劳。

仅仅是这一番话,就给他留下了足够多进退自如的空间。

然而。

接下来,欧阳一敬却是话锋一转:“臣虽为文官,却也知历来皆有统军之人常言,将在外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此言,臣历来厌恶痛绝。然,今下且不论此言对错,臣只知如今前线并无战事,大军亦可班师回朝,而严绍庭却枉顾律法,擅行威福,挟三军而制边臣,令出无理。臣思此人,今岁未及三十,却已如此跋扈,俨然如昔汉十常乱国之际,那董贼所行一二。严家如今常自称满门忠勇,皇家恩赏无数,一门文武,勋荣无数。而今严绍庭所行之事,臣却深感忧患,不敢思我朝日月江河权柄,当否移倾,祸星犯紫薇。臣为兵科都给事中,祖制之制,闻风言事而奏,封驳圣意,然此诚国家中兴之际,万望我皇三思,收回成命,降旨严惩!”

随着欧阳一敬这番明显是早有腹稿之言脱口而出。

皇极门前,再一次哗然一片。

这位欧阳老兄当真是什么都敢说!

无论文武,此刻都双眼带着惊恐的看向欧阳一敬。

站在文官首列的李春芳,更是又喜又惊,眼神不断的观察着皇极门下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原本还被雷礼劝说着不要开口发言的严世蕃,更是双手紧握成拳,满脸涨红,尽显怒色。

这欧阳一敬当真是可恶至极。

别看他说了一大串的话,各种引经据典,又说的晦涩难懂。

可说了这么多,欧阳一敬无非就是说了三件事。其一,严绍庭触犯律法,目无法纪,嚣张跋扈。

其二,严家权势太重,一家三代,文武皆有。

其三,严家如此权势,而严绍庭又敢如此行事,难保日后严家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甚至想要谋权篡位,改天换日!

无疑。

这位兵科都给事中,是借着严绍庭在武川城外悍然拿下王之诰等人一事,直接将严家给打成了想要造反的队伍里。

如此言论。

又如何能不让现场骇然。

又如何能不让严世蕃愤怒至极,几欲冲出班列以手中笏板痛击于他。

而这,也是李春芳之所以会先喜后惊的原因。

喜的自然是,就算今日欧阳一敬弹劾不成,但他说的这些话,也必然会扎进很多人的心中,在这些人心里生根发芽。

那么严家势大,功高震主,或许可能会谋逆的疑问,就会根治在人们心中。

但他惊的是,欧阳一敬说的太重,这番言论是如此的骇人听闻,若是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就会弄巧成拙,成为清流旧党被皇帝彻底厌恶的开端。

在六部九卿站位之前。

是内阁众人。

当李春芳在喜忧参半之际。

高拱、袁炜、赵贞吉、胡宗宪、高仪五人,却是头大不已。

谁能想到,这个欧阳一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如此的吓人。

他们五人,分属不同,但却有着一条不曾言说,却都默默遵循着的规矩。

那就是朝堂之上,斗而不破。

可现在欧阳一敬明显就是要斗而又破。

在高拱将眼神暗自投向李春芳,思考着欧阳一敬今日这些话,有多少是其在背后出谋划策。

当高仪在观察着首辅的脸色变化。

当袁炜和胡宗宪还在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眼下这等局面的时候。

却是赵贞吉忽然站了出来。

站出来的赵贞吉眉头紧锁,脸色很是难看。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当初朝中廷议推举入阁人选,可用之人是有很多的,但偏偏就是他以浙直总督、浙江巡抚升用内阁。

这背后,全部都是严家的鼎力支持。

如今欧阳一敬在说严家有谋逆之心,一旦罪名坐实,那他这个所有人眼里的新党严系中人,必然会被牵连其中。

保严家,就是保自己。

这一点,赵贞吉很清楚。

而赵贞吉在走出文官班列之后,也同样是脸上带着愤懑的回头看了眼欧阳一敬,而后手抱笏板,朝着皇极门下躬身作揖。

皇极门下,朱载坖亦是脸色阴沉。

只是因为内外光线不同,导致人们很难看清皇帝的脸色。

当他听完欧阳一敬的话后,几乎是恨不得当场就降下口谕,将其驱逐出皇城范围。但今日他已经做了一桩不合规矩的事情,再继续这般做,恐怕那位首辅师傅,真要开口当众规劝了。

但一看到赵贞吉站出来,朱载坖立马神色一松。

他自然也知道,赵贞吉可以算是严系一份子。

而在皇极门前,赵贞吉已经开口出声。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一言。”

几乎是话音刚落。

皇台龙椅上的朱载坖,便立即回应道:“准卿言事。”

赵贞吉再次作揖行礼,而后方才高声道:“臣请皇上,以惑乱人心,动乱朝堂,蛊惑圣上之罪,将兵科都给事中欧阳一敬杖毙于午门,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四字,重重砸在地上,回荡在这一圈被宫墙围绕着的广场上。

前面。

是欧阳一敬那骇人听闻的话,让满场文武哗然。

现在。

却是因为内阁大臣赵贞吉的一句话,再次让所有人哗然失声。

人们那一道道视线,瞬间就从欧阳一敬的身上,挪动到了赵阁老的身上。

无不是充满疑惑。

须知道,这位赵阁老历来为官都是滑不溜湫的,说话做事从来都是给自己留足了可以腾挪的余地。

可今日他却开口就是要杖毙欧阳一敬。

这等果断,可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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