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追踪过来。
谢廖沙气的脸色难看,也端着枪靠在马匹旁边。
这时,树林里蓦的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紧跟着又是野兽的吼叫。
宁卫东微微皱眉,情知是刚放出去的猎犬跟棕熊碰上了。
这头棕熊应该是中枪了,正处于发狂的状态,就那几条猎犬肯定拦不住。
实际上,猎犬的存在本身也不是跟猎物搏斗,而是驱赶、探路、警戒之类的。
宁卫东端起枪,瞄准狗叫的方向,从目镜里搜索目标。
很快,他发现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在视野中掠过。
“熊!”
宁卫东手比脑子反应快,跟着那道影子移动枪口,同时“砰”一声扣动扳机。
枪口火焰喷射,子弹射出去,掠过前面一名随行人员的耳边,又擦掉一小块树皮,电光石火指向冲过来的,两眼通红,失去理智的棕熊。
这是一头正在贴秋膘的大公熊,为了准备冬眠,熊在秋天会猛吃,明年开春会饿成皮包骨头。
这个时候的棕熊正是最肥最壮的时候。
它的背上有枪伤,大量出血把后背的皮毛染成黑色。
却不等它再次听到枪响,一发子弹已然命中了棕熊的鼻子。
比较柔软的熊鼻,连同上鼻腔瞬间被子弹穿透,直接侵入大脑。
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把棕熊的脑子搅碎。
轰的一声,足有一千多斤重的巨大棕熊轰然倒地。
却在这时,宁卫东这边的猎犬要围上去,在对面也冲过来十几条狗,两群猎犬围着棕熊尸体对峙起来。
宁卫东出一口气,刚才千钧一发,他倒是没想到能一枪击中。
迎上谢廖沙的目光,笑了笑道:“打中了,过去看看。”
两人翻身上马,却没急着过去,还是随行人员在前面。
七名随行人员骑马来到棕熊倒下的地方,停在自家猎犬后面。
几乎同时,对面的林间也出现了人影,大概十来个人,也都是骑着马。
在他们后面还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宁卫东和谢廖沙缓缓靠近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巨大棕熊,饶是谢廖沙也吃了一惊。
这种体型,在大公熊里也是大的。
在对面,过来两台敞篷的绿色嘎斯吉普车。
车上的人也都荷枪实弹,其中一个军大衣、棉帽子的青年扶着风挡玻璃站起来,不阴不阳的笑道:“谢廖沙,真巧啊~”
谢廖沙看见对方,催马往前。
随行人员左右分开。
谢廖沙道:“我还以为是谁。”
宁卫东在谢廖沙旁边也在打量对方。
两台吉普车,除了司机一共有四个人。
刚才说话的年纪比应该比谢廖沙小,不过地位不低,是领头的。
另外两人一胖一瘦,也看不出什么,唯独最后一人,让宁卫东有些意外。
这人也是个亚洲人的面孔,却明显不是花果人,看面相和肤色,也不像东洋人,即便坐在车上,也能看出身材矮小,大概率是南洋那边的。
而现在,那边跟速联最好的,走的最近的无疑就是国。
明眼人都清楚,眼下南边的战争背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速联。
逻辑也很明显:
其一,是这几年京城与西方接近;
其二,决定在阿芙汉动手,需要这边牵制一些精力。
也是正中下怀,有了南边的由头,算是纳了投名状,阿美再提出什么要求也有借口推诿。
你看,我这正跟人打着呢~总不能让我两线作战~
饭要一口一吃,事要一件一件办,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战打出了这么多花样,又是打过去,又是撤回来,又是轮着来,拖拖拉拉,就是不停。
只要那边打着,大伙儿心里都踏实。
苦的就是越果,硬是把北边的工业基础给彻底打烂了。
这个时候,有越国人出现在远东并不奇怪。
自从开战到现在,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被打的满地找牙,河内早就乱了阵脚,一直派人在速联内部游说,希望速联在北方施压,并给予更多援助。
至于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当初速联撺掇他们动手的时候有多殷勤,此时翻脸翻的就多彻底。
开玩笑,让你们在南边打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在北边搞事,我的战略不要了?阿芙汉不打了?印杜洋出海口不开拓了?
脑子坏掉了,搞不清谁才是大局了,是不是?
既然莫思科那边说不动,另辟蹊径到地方上来也不奇怪。
不是有句话,叫县官不如现管。
只要远东这边搞出一些动静,也不用真的怎么样,就是制造紧张情绪,稍微牵制一下也是好的。
宁卫东看见这个人,瞬间脑补出了这些。
立即警惕起来。
这个时候,决不能出现那种情况,一旦气氛紧张,不管是京城,还是莫思科,都会把视线集中过来。
到时候显微镜下面,还怎么浑水摸鱼,还怎么走货,怎么挣钱。
决不允许!
宁卫东深吸一口气,提马往前两步,到谢廖沙身边,努努嘴,小声道:“那边那人,谁呀?”
谢廖沙作为伯力本地派的中坚势力的继承人,对于圈子里的事当然门清,回答道:“阮春廷,越国来的。”
宁卫东了然,心说果然如此。
对面说话的青年也看到了宁卫东,笑呵呵道:“这位想必就是宁卫东同志。”
宁卫东并不惊讶对方知道他,能跟谢廖沙平起平坐的肯定不是等限制不:“正是,不知道阁下是~”
说着不等对方回答,而是看向身边的谢廖沙。
谢廖沙会意,介绍道:“这是霍拉莫夫同志,我在经济计划委员会的同事。旁边这位是普拉金同志,在伯力市警察局上班。”
又指向第三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