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让狗撵了似的。
见媳妇儿如此,他也是觉得好笑,端着茶几上的杯子喝了热水。
在收拾好壁炉里的火,去一楼浴室洗了个澡后,这才去房间里抱了李姝往楼上走。
怪不得秦京茹说快抱不动她了,几天没抱她,这么一上手,感觉得有三十斤沉了。
这年月谁家没满两周的孩子有三十斤沉啊,也就是李姝吧。
长得大,长得快,还能吃,鸡蛋、牛奶、辅食咔咔造。
嫌弃别人喂的慢了,自己要拿着小勺子吃饭,基本上不糟践什么,主打一个能吃、能睡、能折腾。
看着闺女熟睡的小脸,李学武也在想象,未来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文静的?好像不沾边……
活泼的?好像不满足……
淘气的?好像有点是……
无论是个什么样性格的女孩儿,李学武都希望她快乐、健康地成长。
客房收拾了出来给李姝,未来可能是姐弟两个其中一人的房间。
家里就四个房间,都快住遍了,反正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顾宁肚子大,上下楼不方便的时候,他们甚至在一楼那间现在李姝当玩具房那屋住过。
二楼客房的摆设没有挪动,仅仅是在床边摆了一张儿童床。
得多谢大姥的手巧,李学武只形容过一遍,这婴儿床和儿童床就都有了。
甚至四周的护栏都做了巧妙的处理,不会夹着孩子,更不会拐着孩子的腿。
就算是睡觉再能折腾的李姝,睡在里面也不会掉下去。
当然了,早晨起来的时候得把她从儿童床上抱出来,否则这小丫头敢自己往外翻。
秦京茹说也不知道怎么学的,现在可着床上,或者地板上,敢自己翻跟头玩了。
不是武术或者杂技的那种轮空翻,就是小孩子脑袋先别在地上,屁股一撅一扭的那种玩法。
在地板上玩还可以,只要盯着她别做危险动作伤了脖子。
可要是在床上往下翻,掉在地上还不得摔的哇哇哭啊。
磕着后脑勺都兴许有生命危险,或者影响智力发育。
所以一楼客房里的沙坑就是为了防备这个准备的。
而李学武或者顾宁都记得,早晨一醒来,第一个先来李姝这屋看看她醒了没。
只要晚上玩的晚了,早晨就睡的足,要是早睡,且看着吧,四点都行干起来。
当爹的是没有理由抱怨的,该起来伺候孩子的时候即便是手忙脚乱也得干,不然让顾宁一个人忙活,一上午都忙不完。
就一个洗脸,一个换裓子,能把人为难的团团转,两口子晚上睡觉看着孩子乐,早晨起来看着孩子想哭。
这还得说秦京茹在这边尽心尽力,早早的就来帮忙,要是碰见个不行的,说不得怄多少气。
还得说李学武有能耐,有条件选人用人,也有条件满足人家的需要。
顺利地给闺女放进儿童床里,盖好了小被子,蹑手蹑脚地出来。
他就像是得手了的小偷似的,搓搓手,坏笑着往主卧走去。
看着已经熄灯的书房和小客厅,以及关着的主卧房门。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叽咕叽咕眼睛,试探着走到房门前拉了拉门把手。
果然,被顾宁锁上了!
这成何体统!夫妻本是一体,为了要孩子已经好几个月没在一起了,现在竟然要把他拒之门外!
“咳咳——!”
李学武轻轻咳嗽了一声,很怕吵醒了儿子,那小家伙的大嗓门,能把隔壁李姝也叫醒。
所以就算是要进屋,也得小心翼翼地来,不敢有大动静。
“媳妇儿——顾宁——”
“咳咳——让我进屋啊”
李学武站在门口小声招呼了两句,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
睡着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敢打赌,顾宁一定没睡着,一定在听着他的动静!
而且,很有可能正在抿嘴笑。
就赌一张保底月票的!
“媳妇儿,我回来了——”
李学武轻轻敲了敲门,道:“外面真冷啊,快让我进屋吧,不然冻感冒了”
这话说完甭说屋里的顾宁不信了,就是他自己都没当真。
别墅一年烧了五吨煤,一大车木头,就怕顾宁坐月子凉着,屋里穿背心都不嫌凉。
也就是孩子出了月科了,外面天气也暖和了,这才不那么烧的。
可就晚上这会儿,窗帘都拉着,屋里穿着半截袖和大裤衩,丝毫没觉得凉,反而有些热。
他就是故意逗顾宁,没话找话罢了,也怕对方觉察出什么。
因为对方坚持不开门,还装睡,所以李学武准备对这门执行秘密处理,再对她执行突击处理。
你就想吧,他是谁?
算计人都能算计到死了朝哪边埋的人,就这么点小事还能难住他?
他既然想要做坏事,还敢在楼下明目张胆地撩拨顾宁,他能没个完全的准备?
“媳妇儿——睡着了嘛”
李学武一边从留声机的下面抽出一把钥匙,一边虚着声音招呼着,迷惑着屋里的顾宁。
等蹑手蹑脚地回到门前,钥匙对准了门内锁的时候,他又招呼道:“媳妇儿——外面冷啊,我得进屋睡觉啊——”
喀嚓——
李学武拧开了门锁,得意地一笑,随即坏笑着嘿嘿嘿地拧了门把手就要进去。
可谁承想,这门把手怎么拧都拧不开,好像有弹簧似的。
李学武知道是因为啥了,他好笑地冲着门缝道:“小娘子!你躲不掉的!你就从了俺老猪吧!”
“不行——!”
顾宁娇羞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她小声地说道:“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明明就锁了门的,明明就查了门钥匙的,就三把,她都收起来了。
你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