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亲自出马了。”
“很着急你还睡了那么久?”
“也没有很久吧……大概就几个小时?”庞贝很严肃“我很爱我儿子的,恺撒只是处在叛逆期,所以总是不爱搭理我,但最终他会知道我是个好爸爸的!”
“庞贝,几个小时前,龙渊计划还没有开始。”昂热看着他的眼睛“可你却在那个时候就赶来了卡塞尔学院,来了之后你也没见任何人,而是安静的等待的事情发生。”
“你不准备就此给我一个解释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一早就看出那个姑娘会离开卡塞尔学院,我也一早就看出了日本分部会作妖啊!”
庞贝满脸真诚“虽然我只是个挂名的家主,平时也不怎么管事,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的智商很高的,虽然那些老东西总是不相信,肯定是他们老眼昏花……”
昂热默默举起烟灰缸,庞贝知道他急了,声音戛然而止,满脸正经“好吧好吧,跑题了,但我没骗你,我这次来主要就是觉得日本那帮混蛋不靠谱!”
“结果没想到他们真把我儿子扣下了,简直太混蛋了!”英俊的男人一脸的痛心疾首“哪怕他们现在是由美少女做主也浑蛋!”
昂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已经逐渐失去了所有耐心“你来这一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发现了一点新东西,特意来找你分享的呗。”
“什么东西?”
“比如说极渊里到底有什么。”
“说下去!”昂热的目光骤然变得锋利,关于列宁号从黑天鹅港携带胚胎沉入极渊中,源稚女在很早之前就跟他说过,并且附赠了大量的资料。
谁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在从小都活在监视的情况下,是如何搜集到这些东西的,但他看完之后只觉得匪夷所思。
他回来也调查了,事实就是那个女孩没有骗他,整个日本都在那位名叫赫尔佐格的掌控下,被耍的团团转。
如果不是源稚女,也许现在的局面会更糟糕吧?可赫尔佐格虽然死了,胚胎却还是要苏醒了,而这一次他的对手,不是那个恶心的巨龙博士,而是亲口告诉他真相的女孩。
只是这些东西,庞贝是怎么知道的?
庞贝似乎并不关心昂热怎么看自己,他拿出了一件文件,开始解释“那是一万年前的灾难,龙王释放了究极言灵,大地震动,所有火山爆发,把黑夜照成白昼,日本差点就没了。”
“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震源在一座古城中,在剧烈的震动中那座古城从日本国土上被剥离,滑向深海降落在海沟里,最终滑向了世界上几乎最深的地方,被海水隔绝了足足一万年。”
“你是说极渊里,是古龙的神国?”
“对,那个地方应该叫高天原,传说中日本诸神沉睡的地方,那里也确实有个神,而她现在就快醒了,甚至也许……已经醒了!”
“兄弟,跟镇压蛇岐八家的叛乱相比,更紧迫的事是杀神!要知道这位神明比所有龙王都更加凶残,毁灭世界对她来说都不过是小意思,你应该也不想大家一起玩完吧?”
“我有一个问题。”昂热忽然打断了男人的激情演讲“既然你早就知道极渊是什么东西,也清楚日本分部的野心,为什么会同意让我把恺撒送进去?”
“因为我相信他啊。”庞贝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满脸自信。
“我们加图索家的男人都是最棒的!才不会死于这种小小灾难,而且我还相信你啊,兄弟,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就算是神醒了,你也会把神杀掉的对不对?”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就涉嫌到加图索家的机密了,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要是说了那帮老东西说不定会直接把我咔嚓掉!”
庞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满脸可怜“你知道的,我在家族中一直都不受宠,就像地里没人爱的小白菜。”
看着面前各种耍贱的男人,昂热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发现他可能错估了庞贝的来意,他不是来索要线索的,而是要来送这份情报。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昂热忽然问。
“这种事情我当然要相信专业人士啊!说起屠龙你就是专业人士,日本沉了无所谓,但我那宝贝儿子还在日本呢。”
英俊的男人大力拍着昂热的肩膀,做亲密状“总之我儿子就靠你救了,家族那边我帮你搞定。”
“说起来,你这位屠龙的专业人士,不会谋私情吧?”庞贝眯起眼睛。
“什么意思?”
“如果龙王就是你的学生,你会怎么做?”
“你是想说源稚女吧。”昂热冷笑“你知道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但我和龙族之间的仇恨,不是任何人可以调停的。”昂热一字一顿“也不用你来试探。”
“噢噢,那我就放心了,你抓紧时间去日本救我儿子吧,我也要回去了。”
庞贝挠着头往外走,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什么“真是的,怎么养出了这么个祖宗,比弗罗斯特还乱来,对比起来巨龙博士简直就是天使。”
“早知道……”
昂热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只看到男人悠闲的背影,他看上去就像是饭后出来遛了个弯。
……
“深度已经达到7900米,迪里雅斯特号运转正常。”恺撒说“但我们看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见鬼,我从来没想过水底居然是这种样子!”路明非呆呆的看着面前生机盎然的海底,水的颜色像是晚霞,成千上万条鱼组成的大鱼群浮游在霞光般的水中。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他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自己没在做梦。
“应该是胚胎带来的环境影响。”耳机里传出源稚生的声音,他看到了传真上来的影像,却并没有多少惊讶“继续往下,你们现在应该就在极渊的正上方。”
“我好像听见有雷声。”路明非说。
“是海水汽化的声音。”楚子航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