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八年,将京城的西北郊一座园林赐给皇四子胤禛,并赐名“圆明园”。
“圆明”二字由康熙帝亲赐,取意于胤禛的法号“圆明居士”,暗含“圆融通达、明慧普照”之意。
此时的圆明园规模较小,主要用于胤禛的皇子居所和避暑,尚未形成宏大格局。
雍正帝即位后,开始大规模扩建圆明园,使其成为兼具理政、生活功能的皇家园林,将圆明园从单纯的居所提升为“避喧听政”的离宫,在园内增设大量政务建筑,如“正大光明殿”、“九洲清晏”等,形成“宫苑一体”的格局。此举旨在缓解紫禁城的压抑氛围,同时提高行政效率,体现了雍正帝“勤政”的治国风格。
雍正帝下令拓建园区,开凿湖泊、堆筑假山、广植木,并仿建江南园林景致,使圆明园兼具北方雄浑与南方灵秀。
夜色渐深,穆彰阿的哀嚎声渐渐消散在寒风中。
白振擦拭着染血的铁爪,侧身偷瞄石飞扬。
石飞扬抱起若瑶的瞬间,感受到她体内乱窜的毒血,琉璃眼眸中闪过滔天杀意。略一思忖,石飞扬抱着若瑶,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飞出皇宫,飞往圆明圆。白振急忙施展轻功相随。
此时,雍正还在“九洲清晏”处理政务。
天空中,石飞扬指尖抚过若瑶染血的唇角,琉璃眼眸骤然泛起霜色。
往昔种种在脑海中翻涌——他本非当今圣上血脉,却因机缘巧合乔装成“弘历”在宫廷中周旋,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本是他的立身之本,如今却只能深藏不露。
此刻,他凝视着若瑶苍白的面容,心中杀意汹涌,如同钱塘江的怒潮,但他必须抑制住施展降龙掌法的冲动,转而运起明玉功,护住她的心脉。
怀中的若瑶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玷污了石飞扬玄色锦袍上金线蟠龙的纹饰。
白振望着那道转瞬即逝的黑影,瞳孔微微收缩。他早闻四阿哥武艺高强,却未料到其轻功竟能达到踏雪无痕的境界。“这等身法……难道是天山派的绝学?”
他摩挲着染血的铁爪,忽然感到掌心传来一丝寒意——就在石飞扬抱走若瑶时,他隐约看到指尖凝结出冰晶。这股阴寒内力,竟与传闻中失传已久的“寒冰绵掌”有几分相似之处。夜幕下的圆明园如同沉睡的巨兽,福海水面倒映着“九洲清晏”的灯火。
石飞扬抱着若瑶飞掠过九曲石桥,守卫的禁军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待要阻拦时,唯有凛冽的寒气迎面扑来。他直接闯入临湖静室,将若瑶轻放在软榻上。
明玉功高速运转,周身肌肤泛起晶莹玉色,掌心升腾的寒气逐渐凝成冰莲,缓缓覆盖在若瑶的伤口上。白振悄无声息地潜至窗前,透过窗棂缝隙窥视,只见石飞扬双掌翻飞间,竟有丝丝缕缕的冰线渗入若瑶的经脉。他心中大惊:这种以寒克毒的法门,绝非“寒冰绵掌”所能施展。那流转的真气如琉璃般清澈,倒与传说中的“明玉功”有几分相似……然而这等绝学早已失传,怎会出现在四阿哥身上?
室内,石飞扬似乎有所察觉,琉璃般的眼眸突然转向窗外。
白振急忙隐入暗影,掌心的铁爪因过度用力,在青砖上抓出五道深痕。他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忽然意识到,这看似温顺的四阿哥,实际上远比想象中更加深不可测。
烛火在鎏金兽纹灯台上明灭不定,雍正踏着玄色靴履步入静室,十二章纹龙袍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寒肃。他目光如鹰隼般掠过石飞扬周身泛起的玉色真气,最终定格在床榻上若瑶吐出的黑血污渍处,眉头瞬间蹙成利剑:“这成何体统?”
宫女们如惊弓之鸟般疾步而入,锦帕擦拭青砖的沙沙声里,石飞扬已收功起身。
他动作极缓地将若瑶半垂的玉臂纳入被中,每一下抬手都似在称量乾坤——指尖掠过绣着并蒂莲的锦被时,刻意避过若瑶腕间的温度。
“皇阿玛明鉴。”石飞扬单膝跪地,玄色团龙补服随着呼吸起伏,“若瑶姑娘三日内连破两起通敌案,昨夜更冒死夺回密函残片。”他垂眸望着青砖缝隙里未擦净的血渍,声音沉如寒铁,“孩儿斗胆将人送来圆明园,一则方便太医院施救,二则……皇阿玛若有讯问,也不必再劳师动众。”
雍正抬手摩挲着腰间九龙夺珠玉佩,这是他登基前常佩之物。
玉珠在指腹下冰凉滚转,映得他眼中寒芒更盛:“弘历,你可知‘过犹不及’四字?”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重重叩首,额头几乎要触到青砖:“孩儿谨记皇阿玛教诲!若瑶醒后,孩儿即刻将人移送慎刑司。”寝殿内一时寂静,唯有烛泪坠落的滴答声。
雍正忽而轻笑,笑声里却不带半分暖意:“起来吧。太医院张院判擅治毒伤,待会儿让他过来。”
石飞扬这才缓缓起身,后退三步时始终垂首敛目,连衣摆扫过地面的幅度都精准得如同丈量过一般。
“若瑶已无大碍,只待调养。”他再次躬身,发间东珠冠冕随着动作轻晃,“皇阿玛操劳整日,还请早些安歇。”直到退出殿门,他悬着的后背才微微放松,掌心却早已被冷汗浸透——方才雍正审视的目光,比他面对十名刺客时的刀锋更叫人胆寒,等着继承皇位的过程,真的不容易。
圆明园福海的水波映着冷月,将静室的窗棂割裂成细碎的银纹。雍正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脚步起伏,他立在床榻前,目光如淬了毒的银针,深深扎进若瑶苍白的面容。
烛光摇曳间,那瓜子脸、丹凤眼与长眉如画的容颜,在宫灯下泛着玉瓷般的冷光。
“好个风华绝代的佳人。”雍正指尖划过若瑶垂落的鬓发,袖口的东珠压得绸缎簌簌作响。
太医张院判刚跨进门槛,便被这森冷的话音钉在原地,“三日内若救不活她,太医院也不必留了。”
“臣、臣遵旨!”张院判扑通跪地,药箱里的瓷瓶撞出细碎声响。他颤着手为若瑶把脉,却见雍正忽然俯身,枯瘦的手指捏住若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