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可识得中原钩法?”他低喝一声,离别钩划出一道诡异弧线,一名企图偷袭的士兵双目暴突,喉间发出咯咯声响,手中弯刀“当啷”落地。
陈风摇扇轻笑,乌金大扇展开时,三十六枚透骨钉如暴雨倾盆。
“西域蛮夷,也敢在我中原逞凶?”他手腕翻转,扇骨间机关响动,又有十二枚透骨钉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十二道死亡弧线。继而甩出血滴子,一名百夫长举盾格挡,却见血滴子竟如活物般绕过盾牌,生生将他的头颅削落。
白振如苍鹰扑兔,铁爪所到之处,敌人胸骨尽碎。
“金爪铁钩,无坚不摧!”他怒吼着扣住一名骑兵的双肩,运力一扯,竟将人活生生撕成两半。鲜血喷溅在他甲胄上,瞬间被寒风吹成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
又一战将准噶尔的大军打败,白振望着自家王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敬意——这哪里是养尊处优的宝亲王,分明是胸怀天下的侠之大者!
他紧握铁爪,暗自发誓,一定要追随宝王爷,扫清天下贼寇,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暮色渐深,远处传来伤兵的呻吟。
石飞扬深吸一口气,振臂高呼:“将士们!今日之战,我们以血肉之躯,捍卫我大清子民!待到凯旋之日,定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永远摆脱战乱之苦!”
话音刚落,三军振臂高呼,声震云霄。石飞扬紧握玄铁重刀,刀身上的“苍生”二字,在夕阳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那不是血的颜色,而是希望的色彩。
初夏的准噶尔,草原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野如同繁星点点,五彩斑斓,竞相绽放,散发着阵阵芳香。蔚蓝的天空宛如一面明镜,一尘不染,清澈透明。白云如同悠闲的羊群,缓缓飘过,变幻莫测。
远处,连绵的群山层峦迭嶂,宛如巨龙蜿蜒。山峰巍峨耸立,气势磅礴。皑皑的雪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群山之间。
雪峰的顶端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难得离开皇宫,难得远离皇城,难得离开压抑。
乘双方休战的空闲,石飞扬在卫年华、陈风、白振的陪同下,到山中打猎。
这日,晨雾还未散尽,石飞扬的玄铁重刀已削断第三只雪狐的咽喉。
皮毛上凝结的霜簌簌而落,在朝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却不及他琉璃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怔忡——灌木丛后传来的微弱呻吟,竟比雪狐垂死的呜咽更让人心颤。
拨开带刺的藤蔓,他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女子。
异域服饰上的银铃沾满泥污,腰间弯刀的形制却透着天山派的凌厉。
女子睫毛轻颤,露出秋水般的眼眸:“公子……救……救我……”
话音未落,她已昏厥在石飞扬的玄色大氅上。
军营大帐里,药香与血腥味交织弥漫。
石飞扬凝视着榻上的阿依娜,见她苍白的面容逐渐恢复血色,心中突生警觉。
正当他沉思之际,女子突然睁开双眼,眼中情感如春水般泛滥:“公子救命之恩,阿依娜愿以……”
“姑娘重伤初愈,不必多言。”石飞扬后退半步,玄铁重刀的寒光在烛火下轻轻摇曳,“西域距此千里,姑娘孤身至此,未免令人费解。”
阿依娜轻笑,银铃般的笑声随着动作轻轻响起:“公子若不信,可看这个。”她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梵文的令牌,但是,这块令牌却是残缺的,那些梵文看不清。
阿依娜继续说道:“家父是龟兹国的护教使者,我此番是要去中原寻……”
话未说完,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发现神秘组织踪迹!”卫年华的离别钩尚在滴血,“他们在黑风崖设下‘九幽冥火阵’,已伤我数十兄弟!”石飞扬的琉璃眼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将令牌抛还给阿依娜:“姑娘且在营中休养。”
转身之际,却听见身后传来细不可闻的冷笑。
黑风崖上,夜幕如墨。石飞扬凝视着谷底翻涌的幽蓝火焰,思绪飘回辽东天池的神水宫。腰间神秘的鹿皮袋中的石柱突然变得炽热,热得他几乎握不住玄铁重刀。
“这火……与神水宫的‘噬心蛊火’如出一辙。”石飞扬低声自语,声音被呼啸的山风撕裂。
陈风摇动着乌金大扇,扇面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字迹在火光映照下扭曲变形:“属下查过,神秘组织首领自称‘幽冥使’,擅长使用淬毒银针,与当年神水宫的‘千机针’似乎有些渊源。”
话音未落,崖顶突然响起诡异的笛声。
无数淬毒银针破空而来,白振铁爪翻飞,“金鹰九式”卷起的气浪将银针震落大半。石飞扬施展“移接玉”,掌心漩涡吸力将银针反向掷回,伴随着惨叫声,黑暗处又跃出数十名黑衣人。
“好个中原狗贼,竟会使如此妖法!”为首的幽冥使掀开黑袍,露出半边纹有蛇形刺青的脸,“石天雨,你这妖孽,竟然还没死,当年神水宫的账,也该算算了……”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石飞扬的玄铁重刀已经劈出“斩断红尘”。刀光如烈日般纵横,携带着明玉功的冰寒之气,转瞬间击溃了幽冥使的护体真气。
幽冥使摇摇欲坠地后退,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
地面上的幽冥火突然高涨,化作一条火蟒扑向石飞扬。
石飞扬冷哼一声,挥刀劈出“断天涯”,冰晶与火焰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在漫天水雾中,石飞扬瞥见幽冥使腰间的令牌——与阿依娜的那枚,竟是成对的。
“原来如此。”石飞扬抹去嘴角的血迹,琉璃般的眼眸映着天边的鱼肚白,“神水宫的余孽,竟敢借西域之名兴风作浪。”为掩饰“石天雨”三个字,石飞扬也只好以“莫须有”的罪名来处决幽冥使者了。
此刻,他紧握鹿皮袋,石柱的温度透过掌心直抵心口,暗道:“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