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耶律鸣泉突然笑了,白衣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那我这个做妹妹的,该送点什么?”
她的银线突然飞出,缠住他的腰带,又真诚地道:“不如把我那匹『汗血宝马』送给孩子,等他长大了,让夫君教他『降龙十八掌』。”凌霜华的指尖划过他的衣袖,调皮地道:“我把药王谷的药田都划给孩子,以后他要什么药材,应有尽有。”
苏小蛮抢著道:“我让日月神教的教徒给他做个黄金摇篮,上面镶满宝石!”赵清漪嗔怪地看了她们一眼,侧头对石飞扬道:“她们都胡闹,我给孩子请了最好的先生,教他读书写字,做个文武双全的好孩子。”屠芃芃的红绸突然把他们都圈进来,七只手交迭在石飞扬掌心,像朵盛开的。
石飞扬將她们的手都拢在怀里,明玉功的寒气凝成层薄冰,映出她们笑靨如的脸,又称讚道:“你们都是好样的,永远都是。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子孙是否爭气?会不会又像百年前、几十年前那样,诸多皇子相互残杀。我们拼死拼活打出来的江山,最后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
苏小蛮嘻嘻哈哈地道:“百年后的事情,我们不管,也管不了。只是,不知道你这个千年老妖那时候是否还活著?”哈哈!眾人大笑起来。
……
洛阳宫的日晷刚过巳时,小皇帝石念云的金冠已歪在一边。他握著石飞扬的手指在沙盘上写字,“民为贵”三个字被涂得歪歪扭扭,口水顺著嘴角滴在“民”字的最后一笔上。
“父皇,”小娃娃突然指著沙盘里的蚂蚁,金靴踩碎了刚写好的字,却调侃地道:“它们在打架,像不像金国的狼兵?”柳皇后的凤袍在殿柱旁拂过,听见这话,指尖的佛珠突然断了线,玛瑙珠子滚得满地都是。
她是最幸福的女人,从前只是一个苦命的宫女,谁料到她嫁给急於纳妃的石飞扬之后,第一个生出了一个好儿子,一下子就成了皇后。现在,又成了皇太后。运气真好!
此时,赵清漪的瑶光殿送来新制的虎头鞋,绣鞋上的金线缠著石飞扬的龙袍玉带。
“陛下,”她的声音比殿角的铜鹤还轻,“山东的奏报说,武松在景阳冈打死的老虎,是阳穀县县令圈养的『镇山虎』,专为勒索过冈客商。”
她的凤釵在鬢边轻颤,愤愤地道:“那武松打死老虎后,县令竟要治他『擅杀官物』之罪。”
苏小蛮抱著刚满周岁的儿子闯进来,银锁在婴儿的胸前叮噹作响。
“夫君!你看念武抓周抓了支狼牙棒!”她的金鏢拍在案上,震得沙盘里的蚂蚁四处逃窜,又稟报导:“李铁牛说山东的梁山贼寇正在招兵买马,不如咱们……”
石飞扬接口道:“不如借刀杀人。”他伸手轻捏石念云的腋下,石念云咯咯直笑,小手抓住石念武的狼牙棒,竟使出一招像样的“神龙摆尾”。
石飞扬又深谋远虑地道:“让武松闹得越大越好,”青衫扫过沙盘,重新写出“鷸蚌相爭”四个字,又颇具远见地道:“等宋廷与梁山两败俱伤,咱们再挥师东进。”
凌霜华的素白裙裾无声滑过地砖,她將刚抄好的《孙子兵法》放在案上,书页里夹著片晒乾的牡丹瓣。她低声道:“陛下,”指尖点在“借尸还魂”四个字上,“辽国的残余势力在山东聚集,为首的耶律洪叶是耶律鸣泉的堂弟,据说与梁山的林冲有旧。”
石飞扬点了点头,侧头道:“念云记住,治国如练『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不是不用力,是留三分余地。”小皇帝似懂非懂地点头,金冠上的明珠晃出的光,正好照在凌霜华翻开的书页上。
石飞扬要去山东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洛阳城。凌霜华天不亮就起来,给他收拾行囊,每件衣物都迭得整整齐齐,袖口还绣了朵小小的莲——那是她的標誌。
她关切地道:“山东潮湿,”指尖抚过石飞扬的玄甲,又温柔地道:“我在甲冑里缝了防潮的药草,每日睡前记得用內力烘一烘。”
苏小蛮的金鏢插在行囊角落,鏢鞘上刻著“平安”二字。
她深情地道:“这是我求吐蕃大喇嘛开光的,”又伸手把石飞扬的腰带给繫紧,力道却恰到好处,又叮嘱道:“遇到麻烦就捏碎它,我和日月神教的教徒立马就到。”
赵清漪的帐本上,密密麻麻记著山东的风土人情,哪个驛站的茶水最好,哪个城镇的客栈最安全,甚至连哪个山头的土匪最容易对付,都写得清清楚楚。
她谋思周全地道:“我让锦衣卫的人提前去打点了,”她把帐本塞进他怀里,凤釵在石飞扬的下巴上轻轻颳了下,再三叮嘱道:“每月初三、十六,我会派人给你送家书,別忘了回信。”
耶律鸣泉的白衣沾著晨露,手里捧著件新做的披风,上面用辽国的针法绣著北斗七星。她细心地道:“山东的夜晚冷,”又为石飞扬披上披风,银线在他颈后系了个漂亮的结,依依不捨地道:“这北斗星能指引方向,你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在你身边。”
屠芃芃的红绸缠在他的马鞭上,一端握在她手里,一端系在他腕上。她的眼泪落在红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柔声道:“夫君要早点回来,我和宝宝都等你。”
石飞扬一一拥抱她们,掌心的温度熨帖著她们的脸颊,深情地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他的目光扫过洛阳城的万家灯火,“等我回来,就带你们去看梁山的好汉,去逛阳穀县的集市。”
耶律鸣泉突然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急切地道:“我给你备了最好的伤药,在行囊的夹层里,记住,不许受伤,不然我……”
“不然你就用银线把我捆起来,再也不许我出门?”石飞扬笑著接话,捏了捏她的脸颊。
凌霜华的指尖按在他的眉心,温柔地道:“我在你贴身的荷包里放了安神的药粉,若睡不著,就闻一闻,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苏小蛮突然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难过地道:“夫君,我捨不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