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百胜刀法』正好想討教討教。”
他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船头旋出朵残影,弯刀划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的轨跡,刀气撞上武松的拳头,激起漫天水。
武松的拳头竟硬如精钢,硬生生接下“观沧海”的刀气。他的“玉环步”踏在水面,如履平地,拳头带著劲风砸向石飞扬的面门,拳风里的酒气混著血腥,显然刚杀过人。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轻轻一引,武松的拳头擦著他的耳根砸在船桅上,碗口粗的桅杆应声断裂。林冲的长枪突然刺来,枪尖的红缨里藏著七枚透骨钉,是他从童贯那里学来的阴招。
石飞扬的弯刀反手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將枪尖劈成两半,却见鲁智深的禪杖已从左侧砸来,杖头的铁环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突如其来”,凶狠的掌风將禪杖盪开,顺势在宋江的暗器袋上拍了一掌,袋里的毒针尽数射向芦苇盪。
廝杀在芦苇盪里展开,石飞扬的弯刀如银蛇游走,每一刀都带著明玉功的寒气,將梁山好汉的兵器冻成冰坨。武松的拳头渐渐慢了下来,脸上的刺青被血染红,看著石飞扬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敬佩,称讚道:“你这功夫,比俺景阳冈打死的老虎还厉害。”
石飞扬的弯刀突然停在他咽喉前,刀身映出远处的火光——金国的“血狼营”竟追到了梁山泊。
“现在可不是內訌的时候,”他收刀入鞘,僧衣扫过武松的肩头,引导道:“完顏宗弼的主力就在三里外,要打,咱们一起打金兵。”
武松的拳头突然放下,咧嘴笑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俺们梁山好汉,先杀金狗,再论恩怨!”
他的戒刀指向火光处,大吼一声:“兄弟们,跟俺杀!”
三十六条好汉的吶喊震得芦苇盪沙沙作响,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已跃向最前艘战船,弯刀在月光下划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的轨跡,照亮了水面上漂浮的金兵尸体。
阳穀县的月色像淬了血的钢刀,斜斜劈在狮子楼的雕窗欞上。石飞扬的摺扇敲著掌心,扇骨里的透骨钉已蓄势待发,七星海棠的汁液在暗格里泛著冷光,像极了他眼底偶尔闪过的狡黠——这副模样落在酒客眼里,活脱脱是个游手好閒的世家子弟,谁也看不出他左耳银环下藏著的大唐龙纹刺青。
“客官里边请。”店小二点头哈腰地恭迎石飞扬,他的青布衫浆得发硬,袖口却磨出了毛边,转身时腰间的佩刀撞在柜檯角,发出“叮”的脆响。
石飞扬的摺扇突然停在半空,目光扫过那人指节——虎口的老茧不是握刀磨出来的,倒像是常年攥著狼牙棒,而且左颈的衣领下,隱约露出半片青黑色的狼纹刺青。
“听说西门大官人有柄辽国道宗皇帝的玉如意?”石飞扬故意地问,他的摺扇“唰”地展开,扇面的寒江独钓图里,鱼竿突然泛出层白霜——明玉功的寒气已顺著扇骨蔓延,又亦真亦假地道:“在下倒想借来瞧瞧,若是合眼缘,用三坛十年陈的女儿红换如何?”
店小二的眼角猛地抽搐,转身时袖中刀光骤起。这刀快得诡异,带著金国“血狼营”特有的“破风刀”势,直取石飞扬心口。却见石飞扬的身影如柳絮般飘起,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酒桌间旋出残影,摺扇看似隨意地搭在店小二后心,天蚕功吐出的银线已顺著对方经脉游走。
“噗!”店小二还没迈出三步,七窍突然涌出黑血,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洼。尸体蜷缩成乾瘪的猴形,正是被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弄死的结果——这门功夫以血引血,最是阴毒,却也最能震慑宵小。
石飞扬用扇尖挑起那人的刺青,冷笑一声:“完顏宗弼的狗,鼻子倒是灵。”楼梯口的猩红地毯突然动了动,贺瑶的水绿披风角从栏杆后露出来,碧玉簪上的流苏轻轻摇晃。
她本是偷偷跟来的,见石飞扬出手,嚇得捂住了嘴,却又忍不住从缝隙里偷看——他的侧脸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嘴角噙著笑,摺扇轻挥间就取了人性命,顽劣里藏著惊世骇俗的功夫。
“妹妹怎么也来了?”石飞扬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带著温热的气息。
贺瑶嚇得差点摔下去,被他一把揽住腰。水绿披风裹著两人的身影,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墨香混著淡淡的血腥味,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又质问道:“不是让你在客栈等著吗?”
“我……我担心前辈。”贺瑶辩解道,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兽皮袄上,月白短打的衣襟被他的体温熨得发烫,又关切地道:“听说狮子楼危险,我……”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三楼传来的娇笑声打断。
潘金莲的绿裙如荷叶般展开,指尖拨弄著窗台上的海棠,瓣上的露珠在月光下泛著幽蓝。她的“千蛛万毒手”已练至第七重,指尖泛著青黑,笑靨却比楼外的海棠还要娇媚,勾魂夺魄地道:“石公子好大的胆子,敢在奴家的地盘上动粗。”
石飞扬的摺扇轻轻一推,將贺瑶护在身后,质问道:“五毒教的碧蚕蛊,”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露珠,寒气在眼底凝结,戏謔地道:“沾著即死,潘姑娘倒是捨得用这么好的东西招待客人。”他突然压低声音,对贺瑶道:“等会儿动手,记得用『云手』护住心口,別让毒粉沾身。”
贺瑶的心跳漏了一拍,乖乖点头,太极剑在袖中微微颤动。她看见石飞扬的指尖泛著白霜,知道他已运起明玉功,这是要护著她的意思。
月光透过栏杆照在石飞扬的发梢,竟泛著层淡淡的银辉,俊朗中带著股悲天悯人的侠气。
……
三楼的雕屏风后,西门庆的锦袍绣著金线牡丹,手里的酒杯晃出猩红的酒液。他身后的七个黑衣人突然掀开斗篷,短刀上的蓝光在烛火下流转——这是淬了西夏“化功散”的毒刃,沾著即废人內力。
“石公子果然好身手。”西门庆讥讽地道,他的酒杯在掌心转得飞快,眼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