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双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凶猛的掌风将火弹卷向空中,在庙顶炸出个大洞,碎石与火光倾泻而下,将两名天鹰门弟子砸成肉泥。
梅栖乐趁机射出“梅针”,正中殷无禄的手腕。那副门主的“雷火弹”掉在地上,炸断了自己的左腿,他抱着断腿哀嚎,伤口处的血很快凝结成冰,脸色青黑如铁。
石飞扬冷哼一声,“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冰寒目光扫过剩余的四名弟子。他们突然捂住眼睛,惨叫着满地打滚,眼珠从眼眶里迸出,落地时已变成冰珠。
片刻后,四人的身体开始碎裂,从四肢到躯干,最后化作满地冰碴,只有衣物还保持着人形。
殷无福看着同伴的惨状,急忙跪地求饶:“大侠饶命!是蒙古兵让我们来的,他们说抓住梅帮的人,就给我们天鹰门三千两银子!”他的额头磕在地上,血流满面,又颤声道:“我再也不敢了……”
石飞扬又冷哼一声:“无耻之徒,还有何颜面活在此世上?”其“邪血劫”应念而发,殷无福的七窍突然喷出黑血。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皮肤紧贴骨骸,最终缩成一个半尺长的干猴,手中仍紧握着那只抓破肩头的爪子。
梅栖乐目睹此景,胃中翻江倒海,却强忍着没有吐出——她终于理解了为何江湖中人称“龙甲侠”为杀人如麻的修罗,这般手段,简直是来自地狱的酷刑。
破庙外传来蒙古兵的号角声,“无为门”和“天鹰门”的援军抵达。石飞扬背起梅栖乐,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极速地融入到空气之中,身后的喊杀声逐渐远去。
梅栖乐紧贴在他的背上,能感受到玄甲冰纹的震动。“前辈,您究竟是谁?”梅栖乐的声音带着颤抖,又奇疑地道:“您的武艺,似乎并非中原所传。”
石飞扬的脚步停在洛水岸边,月光洒在冰面上,映照出玄甲的倒影——在那倒影中,隐约可见大唐宫阙的轮廓。他难过地道:“一个……失去了家国,却仍在守护着旧影子的人。”
梅栖乐凝视他的侧脸,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梅帮古籍中的插画:画中帝王身着玄甲,站在洛阳宫的城楼上,身旁是一位身着鹅黄裙裾的少女。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原来古籍中的记载并非虚构,这位龙甲侠,正是那位大唐皇帝石飞扬。
远处蒙古兵大营的火把如同繁星般闪烁。
石飞扬深知,“无为门”和“天鹰门”的覆灭只会招致更多的追杀。
然而,他怀抱着梅栖乐,紧握拳头——这一世,他或许无法守护大唐的江山,但他必须保护那些仍在抗争的人们,保护那些充满活力与热情的生命。
洛水的冰面突然裂开,这是石飞扬的明玉功所致。
他将梅栖乐安置在冰船上,并用冰镖在船上刻下“去江南找郭靖”六个字。冰船随着水流漂向东方,梅栖乐回头望去,石飞扬的玄甲在月光下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洛阳城的废墟之中。
她不知道,石飞扬正站在紫宸殿的断柱上,凝视着东方的鱼肚白。
他的玄甲上,冰纹逐渐加深,那里凝结的不仅是蒙古兵的血迹,还有他对大唐帝国的思念,对大唐帝国的悔恨,以及对这片土地的无尽守护之情。
杀戮终究不能填补内心的空洞。
这天夜里,石飞扬杀了一队蒙古兵,却发现他们中间有个十几岁的少年,怀里揣着块汉人的平安锁。
石飞扬的七星剑停在少年的咽喉前,突然想起自己初涉江湖的模样,便怒骂道:“滚。”他收回剑,声音冷得像冰,森然地道:“告诉你们的大汗,中原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
少年连滚带爬地跑了,平安锁掉在地上,石飞扬捡起来,发现锁上刻着“长安”二字——那是他当年收复长安时,亲自定下的样式。他收起平安锁,放进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
尔后,他坐在城墙上,看着天边的残月,突然觉得很累。
鹿皮袋里的珍宝还在,武功还在,可他守护的一切都没了。
他想起李瑞彤以前总说:“夫君,权力是最烈的酒,喝多了会疯。”
那时他不信,现在才明白,不仅喝酒的人会疯,连酿这酒的人,也会被反噬。
在中原大地上游荡了半年后,石飞扬的痛苦渐减,也不知不觉来到了终南山。他听说这里有座古墓,住着一对俊男美女,便想进去躲几天清净。
这天晚上,他快走到古墓时,突然听见林子里传来兵器交击的轻响。那声音不同于蒙古兵的蛮力,带着种灵动的韵律,像极了江南的丝竹。
石飞扬的好奇心被勾起,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悄无声息地靠近,躲在一棵老松树后偷看。
只见月光下,一男一女正在练剑。男子穿着件玄色长衫,握着一柄长剑,身法矫健,剑法却带着股狂傲,剑尖划过雪地,激起的雪粒在他周身形成道白虹。
石飞扬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脸上,不由得暗赞一声“好俊的后生”。
那男子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嘴角噙着丝不羁的笑,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寒星,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的俊美不是脂粉气的那种,而是带着江湖儿女的英气,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却比自己多了份纯粹。再看那女子,石飞扬更是惊得说不出话。
她穿着件素白的衣裙,裙摆扫过雪地,竟没留下半点痕迹。肌肤白得像玉,在月光下几乎透明,眉眼如画,却带着股清冷的气质,像雪山之巅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她的剑法轻盈灵动,剑尖的寒光与月色融为一体,正是小龙女的“玉女剑法”,每一招都带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过儿,这招‘前月下’该再快些。”小龙女的声音清冷如泉,却带着对男子的温柔。她的素白裙裾旋转,与杨过的玄色长衫交缠,像一朵墨梅绽放在白雪里。
杨过的长剑突然横扫,带起的劲风将小龙女的发丝吹起,他伸手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亲昵,眼神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