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正用烤盘融化积雪,几个孩子把防冻液倒进骑兵遗落的箭筒里做成简易暖炉。
欢呼声突然拔高了一个八度。
邬凌感觉后腰被人猛推,踉跄着撞进盛瑶怀里。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冰晶,吻上来时带着止血药粉的苦味和相机锂电池的金属气息。
某个瞬间,他们背后传来烤箱支架砸在冰面上的脆响,听起来像某种古老的喝彩。
当居民们用液压千斤顶把邬凌抬到信号塔顶端时,暮色正在吞噬最后一缕雪光。
整条街的应急灯同时亮起,光斑组成巨大的六芒星图案投射在城墙上。
邬凌抬手遮挡刺眼的光束,指缝间却瞥见五十公里外的山脉轮廓正在发生不自然的扭曲。
那里的雪峰本该被月光染成银灰色,此刻却泛着某种介于液态与气态之间的幽蓝。
邬凌下意识摸向战术口袋里的军用望远镜,庆典的礼花恰好在此时升空。
等视网膜上的光斑消散后,山脉又恢复了正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