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盖被掀开时,邬凌的军靴正踩在车长惊恐的脸上。他用带血的指纹解锁了对方的战术终端,屏幕上跳动的兵力部署图验证了他的猜想——联军指挥所藏在二十公里外的移动式防空车里。"准备鹞式突击艇。"邬凌扯断坦克内的数据线缠绕在手腕上,被电弧灼伤的手指在卫星地图划出突袭路线,"让电子战小组劫持他们的民航频段,播放第7号心理战录音。"四架涂着民用编号的运输机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空。当联军士兵听到机舱里传出的家乡民谣时,邬凌的突击队已经顺着垂降索滑进防空车顶部的散热口。指挥所内的肉搏战持续了十一分钟。邬凌的陶瓷匕首第三次折断时,终于把毒蝎首领逼进布满电缆的角落。这个戴着银色蝎首面具的男人突然扯开防弹衣,露出胸口闪烁的****。"你设计的钚238反应堆......"首领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金属,"还记得三年前西伯利亚实验室的辐射泄漏吗?"邬凌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甩出最后一枚电磁脉冲弹的同时,整个人扑向三米外的防爆柜。剧烈的震荡波掀翻了整个指挥台,待烟尘散尽时,首领焦黑的尸体正挂在变形的舱门上,而邬凌的左手还死死攥着被熔毁的起爆控制器。当黎明真正来临时,盛瑶的镜头记录下了历史性画面:幸存的联军士兵成建制放下武器,邬凌站在装甲车残骸上撕毁毒蝎旗帜,他背后是被朝阳染成金色的蘑菇云。庆功宴的香槟还未开启,邬凌的战术平板突然发出异常震动。他借口检查战利品独自走向废墟,军靴碾过焦黑的土地时,总觉得有些弹壳的分布形状太过规律。当他在D7区蹲下身时,呼吸突然停滞——那些看似随意的弹孔竟在混凝土表面拼出等边三角形,每个顶点都残留着奇怪的磁性粉末。更诡异的是,当邬凌用匕首刮取粉末样本时,他随身携带的辐射检测仪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远处未熄灭的火焰在此时诡异地扭曲起来,仿佛有看不见的力场在干扰光的传播。邬凌站起身环顾战场,胜利的喧嚣声突然变得遥远。他摸着作战服内侧口袋里的毒蝎芯片,那些本应被电磁脉冲摧毁的数据存储单元,此刻正在他掌心发出反常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