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客气,白姨,现在方便让我见见白老吗?”
“当然,李科长请!”
“红兵,你在这儿等着我。”
“好的科长。”
“李科长,那边有休息室,你这位同事可以在休息室休息一会儿,那里有茶水还有报纸。”
“红兵,你去休息室坐着吧,别窝车上了。”
“好嘞”
……
特需病区李言诚也是第一次过来,在小门登记完进来后,看到里边的情形他挑了挑眉头。
没有想象中的豪华,就是景色看着好点,跟个花园似的,再就是各种现在能有的检查设备一应俱全,这里还有单独的手术室和产房,都是平房,无非就是看着干净整洁安静一些。
白贵芬父亲所处的病房是一处套间,外间坐了不少人,看模样应该都是白家的亲戚。
老爷子目前的状态也就是这一两天了,这些亲戚都是在这里想陪着老爷子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看到白贵芬领着说是请来的大夫进来,原本坐着的众人都站了起来,可当他们看清李言诚的模样时,一个个的脸上都满是诧异之色。
实在是这位请来的大夫太过年轻。
内科杜主任作为白老的主治大夫当然也在这里,李言诚刚一进门他就迎了上来。
“李科长,麻烦你了。”
杜主任多多少少是有些惭愧的,身为保健组成员,可以说是国内医术最顶尖的那一拨人里的一员,如今却要求助于一个外人,还要以医院名义求助。
如果不是白贵芬作为家属主动要求,医院是根本不会同意的。
“杜主任不用客气了,让我先看看老爷子吧。”
知道情况不容乐观,李言诚也没有什么寒暄的想法,直接讲到。
“请,白老就在内间,从今早九点多陷入昏迷后,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清醒过来,现在的情况可能比我早上跟你讲的还要严重的多。”
李言诚的心呼一下就提了起来,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的病人就是这样,所有情况都是预估。
而大夫介绍病情的时候一般都是以比较保守的情况来讲的,如果比保守的情况还要严重,那岂不是……
要是他刚过来人就已经没能坚持住过世了,那问题还不大,可如果他刚接手展开最后的治疗,人却走了,那对他的影响也还是不小的。
李言诚跟着杜主任进到了内间,白贵芬刚准备也进去呢,就被一个老者给拉住了胳膊。
“贵芬,那就是你请来的大夫?”
“是啊小叔。”
拉住白贵芬的老者是白老的亲弟弟。
老者转头看了眼已经缓缓闭上房门的内间,小声说道:“贵芬,小叔没其他意思,但这个大夫也太年轻了,他能行吗?”
“小叔,咱没其他办法了不是吗?刚才杜主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爸现在的情况能撑两天都是奇迹。”
“唉……你爸也真是的,早点同意让通知志刚的话,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儿。”
“小叔,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只能说尽力吧。”白贵芬有些疲惫的说道。
这段时间她也是被折腾的精疲力尽,老爷子的脾气太倔,去年国庆后他的身体状态急转直下,当时她就跟她父亲说让弟弟回来一趟,可老爷子坚决不同意。
结果到元旦明白自己确实是挺不下去了又想见见儿子。
可人在部队,又是那种部队,哪里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就在白贵芬的小叔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通往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叫道:“贵芬,快,咱爸不行了。”
呼啦啦……
随着他的话,外间原本小声说话的众人唰一下都站了起来。
白贵芬急忙抬脚向内间走去。
出来的中年男人是她爱人,一直在里边陪着老爷子。
李言诚也是正好踩到点上了,跟杜主任刚进去,昏迷中的白老忽然就泄了一口气,监测设备上的心电图直接就走成了直线。
见此情况,他也顾不得说什么了,走到病床边上就开始了第一次的急救。
杜主任非常清楚自己此时已经无能为力了,拦住了在场的要阻止李言诚动作的其他两位大夫。
“你们看着就行,他如果也没办法的话,那就……”
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主任,这位是?”
其中一位大夫看着李言诚那陌生又年轻的脸庞,有些疑惑的问道。
“社会局卫生室的大夫,在急救这方面颇有建树。”
杜主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来人的身份,只能是含含混混的。
这时白贵芬已经跑进来了,其他人则是站在门口焦急的看着里边。
李言诚这时也顾不上问护士这里有没有针灸针,装模做样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针包,一手从针包里往出取针,另一只手已经快速的解开了病人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胸口。
解开衣服后左手就抓住了病人的手腕,同时右手已经持针等待着搞清楚脉象后随时下针了。
白老此时的脉象可以说是已经都摸不到了,左手稍微感觉了一下,右手的针就已经刺进了胸口的穴位。
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
接连六针下去后,又过了几秒钟,监测器上的那条直线才又有了起伏。
一直抓着病人手腕的左手此时也渐渐的感觉到了脉象,这时李言诚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就这么看似简单的几个动作,让他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那边杜主任瞪大眼睛看着监测器,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止是他,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监测器,大家似乎是能感觉到白老的那颗即将停止工作的心脏越跳越有力。
一直感觉着病人的脉象变得更加清晰,李言诚这才抬起头。
“杜主任,白副主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