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铖佑笑得局促,电话从左手转移到右手,不好意思的情绪就消失不见,忽略后面的,只回答前面的:“关心你不行吗?”
拖家带口的黄先生需要的不是关心,是清静:“有话快点说好吧?”
难得的拍摄休息期,短暂的半天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包括但不仅限于碍眼的弟弟。就是小孩回家要是敢哭哭啼啼,他也不介意扔回托儿所去。
对话的人持续厚脸皮:“最近拍摄还顺利吗?”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导演对演员还满意吗?”似乎在渐渐进入正题。
“他对我有什么可不满意的。”黄正珉摊成摊泥,马上可以在身上做煎饼的男人没多想,说到一半,思维回归大脑,发现不对劲:“你是问我呢,还是问别人呢。”
“都行。”
世界上没有叫随便的菜,也没有叫都行的话题。
“你早说啊。”黄正珉抓住把柄,搁这给他浪费半天时间,“还行吧,你家公主磕磕巴巴的也过来了,最近感觉越来越好。”
中年男人甚至没有调侃别人家生活的兴趣,只想汇报完,然后对面能有眼力见的挂断手机。
就算有眼力见,曹铖佑也选择当个读不懂空气的:“什么叫磕磕巴巴?”
曹铖佑最终还是没有得到详细的答案,因为黄正珉率先挂断电话。
他是真的都要被烦死了,没手还是没脚,21世纪还玩飞鸽传书,要玩也没事,为什么要让他当这个鸽子。
等曹铖佑再拨过去,对面的人装死,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打扰他休息。
独留聆听嘟嘟嘟声的男人满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