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会拒绝的,除了本厂用工和新闻记者之类,工厂一般都不接待另外人的。茗都交通很便利,所以往往一日都能往返不少的地方,就这样在茗都里闲逛了有二三个月,把这茗都逛了细致。期间也去大学里旁听了些课程,去国会旁听了些政策或者民生说明会,又参加了些国人举办的交际会,这多是聚集在某个或是某几个租住的整栋的房屋中进行的。有些是吃喝玩乐、风花雪月的,有些是互通有无,有些是思想交锋,有些是学术交流,反正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茗都有个很好的地方就是,居然有一些国人办了好几份的新闻纸来,不过这新闻纸多也是在国人圈子里流传,也有一些会传回国内。新闻纸上不但说国内的情况,还介绍西洋、和那国、离高、罗刹、离坚国等等好些个国家的大事见闻,当然也有游记、花边、奇闻异事、文化杂谈、鉴政真言等等一类的。这些倒是和我性情有些相投,于是我也试着往这些新闻社上投了一些文章,都有发表出来,居然还收到了些稿酬,这也算是意外之喜。通过这些新闻纸,我又结识了一群人,这些人里面是年轻人居多,但主要的发起人和资助人是早期流亡至和那的梁衡先生,当然了,我们早先在京师求学时就知晓有这么一号人了。他的名气之大,居然在和那国也有不小的影响力,甚至于一些和那国人也愿拜师于他或是无偿的资助与他。他在和那国生活的居然很不错,高门大院的,每每宾客盈室,也是最大的国人聚会地之一。他也有在当地娶妻生子,只不肯为子改名姓。可能是他的名气太大的缘故所至,一旦更改,影响极大,也可能是他们那一辈人受传统教育的影响更大些,不改名姓也是显示气节之所在,自是不好胡乱猜测的。我见到他时,见他仍留有长辫,胡须老长,还身着长衫、千层底的,这要搁在国内,显然也是妥妥的一个老派之人。”
“我在西洋那些年,早期为了更好更快的融入当地,自己又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早早的就在衣着打扮上西化了,最早的时候是有些别扭的,不过一旦改过来,又习惯了之后,反倒觉着西式的衣着更方便活动和交际,又更便于日常的工作生活,所以后来即是在国内,我也就一直就没再穿过长袍大褂这些了。现在看,总说短衣帮,谁晓得短衣帮竟然走在了开化的前列。”说着说着,竟是不由笑了。西式服饰在国内并不少见,亨书勤这么一想,果然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这个说法倒是俏皮。
“在国内,尤其是在家里的时候,虽然当初待时间很短,除了催婚一事,父亲也为这奇装异服之事把我也给骂了一通,更何况一些世外旁人,我也晓得他们背后议论纷纷的,只是自己多是不大理会,幸东伯他们还是理解并体谅于我的。然而,在船政衙门,不着西式装束,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你要长袍大褂的一站,只会泯于众人,那你这门面需不好看,所以他们会比较在意你的装束。与我倒没什么,就是寻常事,而且梧州那里尤其是利川沿海一带,西化的服饰也还算是比较多见的吧,一般人倒是也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