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了。”
“后面要是如意了,免不得要请你过来尝尝,就是地方小了点。”葛自澹顿了一下又说道:“以后就你我聚聚就好,又有明宇和亚日在,只不再招呼别人了就是。”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自不会把你的行止透漏给人。我们之间也不要什么客气了,你但凡不是急事寻我,只需和沈阿爹讲一声就行,他每日里都会和阿生会面,阿生自是知道如何知会于我。有急事的话,估计就得到石库去才有的电话,到时你只说亚日的名字就好,我会给家里留有口信,必会马上通知给我,我一得信,必最快赶到。再说,现在这两边可是近多了,说不得我什么时候就上门讨嫌来了。”
“呵呵,杨兄,如此就受之不恭了。”
“我说的是以防万一的情况,想想当也不致发生那种紧急情况,防患于未然吧。”
葛自澹又抱拳揖了一回。二人正说话的当口,亨亚日下楼来,进了房间。只亨亚日进屋时,见二人正在说话,只站在一旁并不出声。葛自澹问道:“都收拾好了?”
亨亚日点头回应道:“都好了。”
杨彦之说道:“贤弟,要不我们把房间整个都看看?”葛自澹点了点头。
三人出了葛自澹的房间,就往谢明宇的房间去,见谢明宇房间里正乱,尤其是衣柜又重新摆了一回,腾了些地方出来,看来是要另放一些东西了。葛自澹显然是看明白了,对谢明宇讲道:“明宇,却不慌这一时,赶后面有空了再弄也不迟,时间还长,不差这一会儿。一时也不会有什么客人来,而且想必日后除了杨兄,也不想有其他什么人会过来。不然的话,完全可以租个像样点的房子,何必费这事?”
谢明宇听后,点了点头。几人帮着把其它家居归置整齐,直到归置完毕,门窗全开才罢手。谢明宇当先退到门口,往室内上下左右的四处看了看,点了点头。于是三人又从屋里出来,就都往楼上去了。亨亚日噔噔的紧跑了几步上楼,当先推开了门,推至大开才罢手,房门当初也只是虚掩着的,然后这才转身迎着几人进了屋。
屋里的布置和楼下没什么分别,谢明宇进屋后,帮着把窗户打开支好,又把衣柜这些柜门都打开。亨亚日有些脸红,人小力亏,他也只是把书桌整理了一回,衣物简单的叠了下,就放在了衣柜里,有些甚至是连着包装就直接放里面了。杨彦之却是眼尖,见书桌上除了放有二本书外,就是墨水和墨水笔,而他送的两样礼物赫然连着木盒也还放在一旁。几人看了一遍,只顶楼的灰尘比楼下要大一些,但潮霉的情况却又要好上一些,各有利弊。只不过在顶楼,打开窗后,可以望的更远,可以远远看见西边的一小片平坦的楼顶。除了亨亚日房间之上这一处是阁楼外,西边那屋子只是一块平整的楼顶,并没有设阁楼,看来也是偶尔用来晾晒一些东西用的,却是很实用的设计。只这时在那处楼顶吹吹风想来也是美事,甚至亨亚日想到了先生,他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一个往日难寻的打坐地方了呢?这同样的也没什么人叨扰。这里房子的布局好像都是一样的,有意的话,别人家的楼顶也可以看到这里楼顶的,所以白日里打坐。万一有人看到,会让人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夜晚就无碍了。
几人也看了一回,正准备下楼的时候,听到楼下阿生在叫几人下来用餐,于是大家就鱼贯而下。
一楼的餐厅和客厅是混用的,平时待客,餐时用餐,都是同一张桌子,同样的几条长几凳,简洁又不多占地方,这却也是数千年来形成的智慧,比专门用座椅确实更方便又更可容下多人。几人下楼时,油灯已经点上,就着灯光只见饭菜都已上了桌,余人都在等他们。
几人赶忙近前,谦让着让沈阿爹夫妻二人坐在了上首的长几凳上,其他人都分在两侧坐下。葛自澹与谢明宇坐了主位一侧,杨彦之和亨亚日坐了客位一侧,轮到阿生时,他却说要去陪明顺,说什么都不肯上桌来。
杨彦之说道:“那你去陪明顺吧,把些酒菜都带一些,只是不可让明顺喝多了。”
阿生赶紧回道:“杨爷,我知道了,那边酒菜已经得了的。”说完,和几人拱手一揖,就告辞出门去了。
葛自澹知道杨彦之平素的情况,别看他对着自己这些人总是陪着笑脸,那也是傲气的很,一般人他也看不上眼,最多只是简单的应承下。大佬们自然不屑和小弟们手把着手来谈心,不论是谁的小弟,说了些客气的话,你做小弟的真要是当了真,真觉得自己和大佬们也差不多时,就真是命不久矣。总说人要有觉悟,认清自己,认清现实,不过这何其难也,就是因为认不清才会酿成各式各样的江湖传说。
几人坐定。谢明宇见桌上放着的是个酒坛,就起身打开了酒坛的封口,一望之下却是米酒,端起那坛装的米酒给一众人都斟上,轮到亨亚日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下,只听葛自澹吩咐道说:“给他些茶就好,即使是米酒,小孩子也不适宜喝,成年了再说吧。”
谢明宇得令,这下就只剩自己这边了,给葛自澹也斟好后,见那上菜位正空着,索性把自己的餐碗都移了过去,自己也坐了过去,别人也都没有拦他。
这回却是葛自澹率先端起酒碗,对众人说道:“今日就着阿婆的饭菜,杨兄的酒水,在这里先谢为敬了。大家的恩惠我们铭记在心,以图日后再报!我先干为敬。”一仰头,一碗酒水下肚。
众人回应后,又忙招呼葛自澹坐下。却是沈阿爹开口说了话:“葛先生却是过了,我们两个老货都是粗人,不懂那些个的,只是我们也从不做那些蒙骗之事,那些都是坏了良心的人才会坐的事。你们肯过来住,又不白住,我和老婆子的心里是念着你们的好的,我们往后就互相担待吧。人老了,难免啰嗦、邋遢,你们也不要见怪。”
这时,杨彦之开口了,他说:“葛兄,细末小事,不足挂齿,兄弟情义,来日方长。”葛自澹笑着点了点头。
酒喝了一轮,大家喝酒吃菜的,只听沈阿爹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