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只是他暂时还没有想明白,不知道是哪个细节打动了他,让他生出了这个念头,只这个不同又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
晚间的散步并没有持续多久,稍稍走了一段后,葛自澹说道:“不早了,这一天多来净坐车了,昨晚也没法安心休息,早些回去吧。”二人点头,跟着一起往回返去。
一边走,葛自澹一边似是感叹,说道:“变化很大、当年这地方可是很不如现时啊,那像现在四处灯火通明的。”谢明宇点了点头。
亨亚日自是从这句话中听出异样的感觉来。数十年过去,变化是一定是会有的,只是居然发展到让先生也特意点出来,也是让他意外。他知道先生同样也是过目难忘的,虽然不是不忘,但大体的印象可要比普通人高出太多,他既然这么说,这周边的变化一定很大,从字面上的灯光上来说似乎很直观,也很能说明问题。为什么有光?自然是有人来往,野外无人光顾之地自然不需要;又为什么会这么亮?显然是来往的人会很多,除了照明外,还可以防止意外,另外更有一层吸引更多人前来的心思;至于问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来?那这个问题问出就是讨打了。人们来这里甚至路过这里的缘由一定是很多很多,有求学的,有务工的,有探亲的,有访友的,有寻物的,有啥也不为,就纯粹过来旅游观看、寻盛探幽的等待,不一而足。人来得多了之后自然就会有各种需求,于是各种商机应运而生,又因此聚拢来这大大小小的商家、店铺,而这又影响着更多的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此,如此循环反复,相得益彰。
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九时,却是快到歇息的时间了,左右也没什么事,亨亚日在案头坐下,葛、谢二人倒是喝了回子茶,就各自做着自己常做之事,打坐和躺下发愣。亨亚日想着昨日并没有机会写日志,想今天把昨日的日志给补上,就先想了想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才好下笔。昨日主要是读书和坐车,今日同样如此,只是中间的收获却又有差异,昨日的单纯、刻板,今日就发生了些变化,虽未脱离基调,但生动了一下,色彩也更复杂多变一下,虽主色调并未发生变化。于是亨亚日也按当时的心绪把昨日的给补写一回,后面还把补写的情由顺带书上,在开始今日笔记的时候,揣摩了一回自己心思变化的场景就在晚间晚餐之时,而胡乱想的东西也一直萦绕在心头。今日的笔记却不好按照昨天的那个轨迹来写,于是亨亚日就用了倒序的方式,从晚餐所遇之事以及自己所想之事往后续写,又写得白天时看和那国教科书时自己心内的体会,这其实在第一次看和那国教科书时已经有所提及,这回提的是自己发散来所想之事。来来回回的也写了将近一个小时,看看时间已是夜间十点,索性也不看书了,直接在铺就的床上就睡下了。
少年人原本觉多,只在家中的时候,日常行礼问安和稍大后的求学,亨亚日一直也没有机会养成睡懒觉的习惯,到点就自然醒了,醒了之后也就起了;二则跟着先生出门在外求学,懒觉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影响先生的观感;三则是亨亚日觉得先生的紧迫感一直很强,虽说没有直接跟自己表露过,只是从他安排上来看,是这样的。一个个的大部头应接不暇不说还要自己贴近民生,为柴米油盐这些东西费些神,留意生活中的点滴,更要抽出大量的时间来外出,去看去听去经历,就不说时间和金钱上的消耗了,就是精力上的消耗一直都不小,弦一直绷的很紧。故而他也自觉要求自己所有该做之事一件不落外,尽量把先生安排的事情做到更好。
时间短,读史也来不及看多少,离高语通识本已经读得烂熟,差的是运用,好在有谢明宇在,国内时积累不少,教科书并没有那么急迫,而且也看了多部分的内容,并不差这一会儿,还是早些休息的好,昨天自然是没有休息好,看书时精神和效率都算不上好,好在只是教科书,对那些的要求也并不高。亨亚日在睡前习惯性的对自身反思了一回,这才辗转入眠。
头天睡的稍早,第二天醒得也稍早一些,只是外面的天色尚有些黯淡,看看时间已是早上六点的样子,照理说不该如此的,只是时间不会骗人,按照以往的习惯,亨亚日还是起身了。洗漱完后,准备出门的时候,又是看到先生在望着自己,亨亚日赶紧和先生招呼一回。说要出去跑步去,葛自澹点了点头,这时谢明宇却是醒了,见得亨亚日依然要出去跑步,他拉了拉亨亚日,示意他稍等,然后也是匆忙的洗漱完,招呼亨亚日一起出去了。
这还是除了上学之外,亨亚日第一次和谢明宇一同跑步,大约是到了一个新的大都市,对周围的环境还很陌生,应该是放心不下吧,亨亚日心里自然是感动的。只是出门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虽说不上很热,但空气有些闷,有点湿漉漉的感觉,谢明宇示意亨亚日跟上自己,就朝前慢跑起来,亨亚日随后跟上。
谢明宇在前面慢跑带路,亨亚日在后面跟随,谢明宇一边跑,一边看四周的环境和过往的印象中的景物做着对比。早起外出的人很少,路上的店铺除了早餐店为日常生意做着准备大门大开外,其它都是大门紧闭的,也几乎没有行人,这宽阔的大街,跑起来很是畅快。只是这天气有点添堵,亨亚日感觉比以往要累、要喘,胸口火辣辣的。谢明宇带着亨亚日绕着旅店所在的街道跑了一个大圈,一直跑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又跑回旅店,后半程亨亚日跑的艰难,不过咬咬牙,终于还是坚持下来了,小短腿也是发酸、发胀的厉害,回到房间坐在外廊稍歇的时候,是大汗淋漓,小脸涨红的。谢明宇的情况要好一些,于是他就先去简单洗浴了一回后,亨亚日揉了揉仍有些酸胀的小腿肚,起身往浴室去了,刚开始的几步有点颠,后来才正常起来。
三人用完早餐,先是回了房间,葛自澹问谢明宇道:“你知道美鹤子葬在什么地方么?”谢明宇点了点头。
葛自澹说:“那好,等会儿就由你来带路吧,我们过去看看她,让亚日也认识一下。”谢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