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了我们兄弟再聚。” 刘渊出去的时候似乎皇后早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她背对着刘渊只是垂头落泪,默不作声。林亦书念念不舍的看着皇后落寞的背影,眼中的泪水早已泛滥。她走到刘渊身旁,二人跪地朝着皇后口头拜别。 刘荇眼泪止不住的站在旁边小声的抽泣。她不敢哭的大声,生怕把这原本悲伤的情景搞得更加悲怆。 皇后直至他们离开,都未曾转身相送。 宫门口,封航早就独自站在门口等候刘渊数时。一改往日身穿铠甲的封航,今日他只穿了一身居家旧袍。头上也只有一个简单的发髻。刘渊往日是他的君,是他的上司,更是惺惺相惜的多年战友。今日刘渊被陷害贬为庶民,他亦然以一个平民的姿态出现在此处。 “殿下!”封航远远的便看见刘渊牵着林亦书的手往宫门这走来过来。 旁边守门的侍卫见封航喊了一声殿下后,眼神犀利的望着他。封航并不理睬他们,只是一意孤行的继续怎么乐意怎么说话。 “皇上下令,您出宫时得把大殿下的腰牌留下,还有就是……”侍卫说着说着心虚的看着旁边恶狠狠瞪着他的封航,“还有就是您头上的蟒纹头冠也须一同留下。” “过分了吧,你怎么不让殿下把衣服也脱了给你!”封航急躁的直接上去踹了一脚说话的守门侍卫。脸上嫉恶如仇的表情比刚刚更加明显。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外袍……还有外袍……”那人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着脸上转怒的封航。封航虽年岁已大,但是毕竟是驰骋沙场数年,他的一脚也够常人吃些苦头的。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封航气势汹汹的抽了旁边一个守门侍卫的刀就要朝那人走去。 “封将军勿恼,理应如此!”刘渊从容的双手摘在头冠,褪去外袍。叠好递到那侍卫的手上,眼神虽落寞但嘴角却一直上扬着。大方的退场亦是一众体面,他不想让封将军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授人话柄,也不想让那个下令的人堵心。 林亦书站在身后看着刘渊从容的做完这一切,她为他难过,更为他的得体从容所折服。人们只知道刘渊绝断暴力,但那只是他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段。他们只知道大殿下心思周密,深不可测,却不知他对自己在乎的人从来都只有温柔与包容。 夕阳照射在刘渊头上,昏黄的光映的他的皮肤有些暗黄。他英俊流畅的脸印在旁边的宫墙上,棱角分明。尽管他如今布衣啷当,挺直的身板依旧如松柏一样骄傲。 众人在旁边都未敢讲话,刘渊转身看了看他们一眼。然后抬头看着这高墙,眼神里尽是不舍。他转头看着林亦书微微一笑道:“我还真没有想过,有一日,这里会变得如此陌生。” 林亦书并没有回答,只是上前牵着他的手,会心一笑道:“你还有我!” 刘渊没有看她,他盯着那红色的大门眼神恍惚,牵着林亦书的手握的更加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