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了笔和纸,很快写下了《想唱就唱》,“二妮,这首歌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一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里,在一盏黄豆大的小油灯下,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小丫头,正趴在黄土砌成的炕边上写着作业。
“咳咳,二妮,去给大黄喂把草,赶紧收拾收拾,爹要睡了,明天一早还要下地干活呢。”
这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就是李二妮。听到父亲的话后,她默默地收拾好了东西,又到牛棚里斩了把草喂给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大黄。
二妮一边给它喂着草,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大黄的头,这是她唯一的伙伴了。很多时候,自己的很多心里话也只能说给大黄听。
第二天,天还没亮,父亲已经起床了,二妮也赶紧起来洗漱,顶着漫天的繁星和一轮朗月,又走了七八里崎岖的山路,终于来到了她的学校,一个破破烂烂的乡村中学。
班主任站在台上,“李二妮,同学们都交作业了,怎么就差你了?”
“老师,我,我忘带了。“李二妮一边用手攥着两面都写满了字的作业本,一边红着脸回答道。
“明天记得带来。“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同学们,有一个好消息,从市里下来了一个艺术团,明天要到咱们学校慰问演出,还会邀请咱们的同学一起上台唱歌!大家明天一定要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来学校好吗?”
镜头一换,“李二妮,羞羞羞,不写作业来上课,老师见了直发愁!”一帮半大的孩子围着李二妮,用手刮着脸嘲笑她,甚至还用泥巴扔她。
镜头再一换,李二妮用手擦着泪水,一路小跑回了自己家,可到了家门口时,她只是喘了喘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擦干净泪水,换上一副笑脸进屋了,“爹,我回来了。”说完,就拿起了父亲换下来的脏衣服,端着一个木桶来到了河边。
这时,一段特写,二妮用她甜美的声音唱着一段别人没听过的山歌,声音清澈而嘹亮,歌声婉转而悠扬。
“你好,”忽然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身后,带着一副大大的眼镜,背着一个公文包,“你唱歌真好听。”中年男人满脸笑容的夸赞道。
李二妮红了脸,端起还没洗完的衣服和木桶转身跑掉了。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姑娘,我只是想问个路…“
镜头一换,在第二天的学校慰问演出上,李二妮迟到了,镜头特写,才发现她破旧的裤腿上有一个崭新的补丁。
李二妮在寻找自己的班级时,竟然看到了前一天那个向自己问路的中年人,而那个中年人也看到了她,并向她微笑示意。
在随后的演出过程中,中年人特意走上台,邀请李二妮上台去演唱,可是李二妮一直红着脸,扭扭捏捏,不敢上台。
终于在这位中年人的不断鼓励下,李二妮勇敢地走到了大家面前,站上了那个舞台。
一曲唱罢,技惊四座,掌声四起。而这位中年人更是面露满意,不断地鼓掌。
这时,李二妮才知道,这位中年人是省城大学里的一个音乐教授,随市里的演出团到各个地方慰问演出,以便发掘一些有潜力的好苗子。
这位中年人言辞恳切地邀请李二妮去市里参加训练,参加比赛。可是不管他怎么说,李二妮却一直摇头拒绝。
中年人为了说服李二妮,跟着她回了家。结果发现,李二妮的家里家徒四壁,只有一个以种地为生的老父亲,而且身体很不好。
中年人在和李二妮的父亲私下里交谈了许久之后,他父亲终于点了点头。
镜头再换,以一种穿插快进的方式,先是在乡里歌唱比赛中,李二妮拿到了第一名,下来就是在县里,市里,终于打到了省里。
在此期间,李二妮的服装、发型在不断的发生变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围着她采访的人也越来越多,自然而然地,收到的鲜花也越来越多。
马上要代表省里去参加全国大赛了,这时来了一个人,告诉了李二妮,她父亲病情加重,已经住院了;而另一边,却是几个同伴在呼唤她,让她赶快收拾东西,车马上就到了。李二妮似乎下定了决心,咬了咬嘴唇,对来人说道:“我只去一周。”于是扭头走了。
镜头再换,一位光鲜亮丽的主持人站在台上,热情洋溢地对观众说道:“欢迎大家参加第一届星光大道全国总决赛四强战,今天台上的八位选手,分别来自全国各个不同的地方…”
换镜头,正当李二妮在台上激情地演唱时,一个人不顾保安的阻拦,手里拿着一封加急的电报快速地冲进场内,冲到了台前。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时,李二妮的话筒,掉了!
镜头回到了小山村,一座孤零零的小坟包前,一身光鲜打扮的李二妮跪在坟前,默默的烧着纸,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从她眼中溢出。
而当中年人得知李二妮的父亲病逝时,也第一时间赶到了这个小山村,可他只看见了孤零零的坟头和一堆刚烧完不久的纸灰。李二妮已经不见了!
在整理遗物时,从一本破旧的书中掉出来一封信,中年人默默的拿了起来,此时插入画外音:亲爱的孩子,爹要走了,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是爹对不起你...爹知道你爱唱歌,爹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你快快乐乐地站在舞台上,唱着你想唱的歌...
镜头再次切换,上海外滩陆家嘴,画面提示,五年后。在一栋栋繁华的高楼背后,是一些小小的弄堂。
一条弄堂口的小餐馆里进来一个人,“老板,一碗阳春面。”说完,打开自己的包,从里边取出一个夹子,又从兜里摸出了几张皱皱巴巴的车票,夹在了夹子里,而这个夹子已经满满登登的全是车票了。在夹子的左侧,贴着一张照片,一张青涩的学生照片。
“你好,您的面,请慢用。”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可随着那个人看见了夹子里的照片,手里的碗便掉在地上了!
回头的瞬间四目相对,一边是一张不再青涩却依旧纯真的脸庞,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