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哈哈哈哈哈!你不敢!你根本不敢!装什么呢!在这!”
见女神捕迟疑,冯玉嘴角的笑容愈发猖狂了。
只不过下一秒,随着一道阴恻恻的少年声传来。
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冯大人,陆大人杀不了你,不知道咱家够不够格啊?”
雨淮安冷笑着走了上来,一脚重重踹在冯玉胸口,将之踩在脚下。
随即拿出了一枚雕龙刻凤的赤红令牌:
“冯大人,认得它么?”
冯玉战战兢兢的抬起头。
看着令牌上「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八个大字。
他那张白面无须的脸,霎时间变得更加苍白,宛如僵尸一般!
“这这不是刘总管天行令,怎么到了你西厂的手里?”
“难道陛下”
看着眼前一脸肃杀的少年提督,他喉头颤动,脸上的神色,逐渐变为深深的绝望!
“陆大人是本督的朋友,你方才挑衅他,便是挑衅本督。”
“你犯下贪墨大罪,又试图贿赂东厂,逃出境外,本督凭此令杀你,如屠猪狗。”
“相信陛下绝不会多说什么。”
“别!雨督主!”
冯玉彻底慌了,这是真能杀他啊!
赶紧“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下官知道错了!下官这就赔罪!”
说罢。
“砰砰砰”的对着女神捕磕起了响头。
看着这位嚣张跋扈的大皇子党羽,从方才的不可一世,到此刻的卑微认错。
陆司瑶看在眼里,心中亦是泛起万般情绪。
她美目回斜,偷偷用余光看向旁边的少年。
只见他身披蟒袍,俊眸凌厉,气场霸绝,肩上凤纹披风,无风自动。
俨然手握杀伐大权的西厂督主。
哪里还像是之前在东厂密道里,一脸胆怯的抱着自己,喊着司瑶姐的少年?
「雨兄,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你么?」
“你并非知错。”
“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雨淮安冷笑一声,官靴勾起对方的下巴:“您方才说神捕司无权过问,那么,咱家能审问你么?”
“能!你是西厂副督!你可以的!”
冯玉一脸乖觉的道。
雨淮安剑眉一轩,道:“本督来之前,厂公已然将此案大致的情况告知了,陛下早在七年前,便下达了「赦武令」,允许那些祖上严重触犯过《武律》的世家后裔,来京畿地区学武,并登入武籍,三年一报备。”
“然而,前些日子,钦察院几位御史大人弹劾,说是你们武学监,这七年来,一直巧立名目,勒索这些来京城学武的武林罪裔的钱财,可有此事?”
“这个”
冯玉思索片刻,咬了咬牙道:“既然能追查到本官的头上,相信贵厂的莫公公手上已然有了些证据!”
“也罢!”
“今日当着您雨公公和陆大人的面,咱家也不吐不快了!”
“这些年来,咱们武学监收取这些武林罪裔的「监管费」后,也并没有全部独吞啊!下有京城各大武馆、宗门、上有咳咳,总之,大家都有得赚!朝廷的税收,咱们武学监也是一分没少缴!”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这七年来,咱们动静越来越大,陛下耳目通天,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忽然下旨彻查,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哩!”
雨淮安深吸一口气,道:“冯大人,你可知,因为你们的贪赃枉法,蝇营狗苟,会导致多少,天赋异禀、一心向武的有志青年被埋没?多少武道家族重新燃起的希望被破灭?”
“害,雨督主这话就说大了。”
冯玉不置可否一笑,“这些武林罪裔,祖上以武犯禁,对抗朝廷,如今他们想要重拾武道,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
“要知道,也就是当今圣上宽厚仁慈了,要搁前朝!这些杂碎罪裔,哪有资格习武?多看一眼民间的淬体拓本,都得被打个半死!”
“咱们收他们一点好处费,让他们珍稀机会,更加勤勉刻骨的习武,报效朝廷,简直是天大的恩德了!”
“所以,冯大人心中,他们不算是人?是肆意采割的韭菜?”
雨淮安挑了挑眉。
冯玉冷笑道:“岂止不是人!简直是畜生中的畜生!正宗狗杂碎!”
雨淮安目光陡然变冷,嘴角泛起阴寒的笑意,“看起来冯大人对他们这群韭菜,很有意见啊。”
见对方脸色变冷,冯玉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摆手道:
“害,雨公公,别提这些只配活在阴沟里的畜生崽子了,让人生气!污了您高贵的耳朵!”
“咱们啊,还是聊——”
话音未尽。
嗤。
一道锋锐无匹的寒光拂过。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我的耳朵!呜呜呜呜!本官的耳朵没了!”
冯玉捂着血流如注的左脸,肝胆俱裂!
凄厉的叫声,顿时响彻整座山头!
“小潘子。”
“帮冯大人把耳朵捡起来。”
对着身后淡淡吩咐了一句后,雨淮安将手中带血的染雪刀,血渍用真元拭去,随后还于陆司瑶腰间的刀鞘上。
“多谢陆大人借刀。”
“不谢。”
陆司瑶抿了抿唇,一双美眸却是掠过一丝骇然。
这少年不仅身法过人,出刀手法
竟也如同鬼魅一般,邪异无比!
方才他那手势如雷霆的拔刀式,自己这个用刀老手,都完全没反应过来!
“抱歉,冯大人,本督生平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藏话,一时激动,所以嗯。”
雨淮安清了清嗓子,冷冷的看着缩在地上发抖的冯玉,
“好了,既然此事是由咱们西厂莫公公侦办的,本督断然不能抢了他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