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走火入魔。神侯他老人家,不会传给你的。”
“谁!?”
聂铮剑眉一簇,手按刀鞘,正要转过身去。
背后一阵劲风袭来。
腰间的绣春刀尚未出鞘,却是已然被一只枯槁瘦削的手掌,给摁住了!
“好强的实力!”
“来人至少宗师中境以上!”
聂铮心中一凛,抬眼望去。
只见来人身穿寻常老百姓的粗麻布衣,披着一袭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双眼,只漏出满是皱纹褶皱,却并未一丝胡须的下半脸。
不过即便如此,常年办案的聂大人,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刘公公!?是你?”
“是我。”
刘谨掀开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双精悍狡黠的老眼。
“你”
聂铮惊诧了数秒,而后,冷哼一声:“刘公公,您不是被陛下罚往诏狱了么,怎么才几个时辰,又出现了?”
“要知道,那宇将军如今已被打入刑部死牢,那采花贼段坤,更是被陛下下令腰斩,只有您”
“您老人家是真难杀呢。”
“怎么?”
刘谨冷笑道:“本督安然无恙的出来,聂大人,很不开心么?”
“不重要。”
聂铮冷冷道:“本官早就看出你那计划难以成事,所以,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不过我倒是好奇”
“那诏狱是由墨家先祖亲自设计的,机关重重,你是自己硬闯出来的,还是”
“硬闯?这皇宫上下,哪里能困得住本督?”
刘谨挑了挑白眉:“聂大人,我且问你,诏狱是谁负责的。”
“锦衣卫。”
“那么,锦衣卫指挥使又是谁呢?”刘谨冷笑又问。
“陆明昭!”聂铮总算醒悟了什么:“这位陆大人,可是你刘公公一手将他从千户的位置上,提拔起来的,所以,是他放了你?”
“格局小了,聂大人。”
刘谨轻叹一声道:“陆明昭是本督的狗,这不假,但私自从诏狱放人这件事情,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你是被”
聂铮总算懂了些什么,看向金銮殿的方向,目光复杂。
“这下懂了吧,聂大人。”
刘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事实上,本督刚入诏狱没多久,陛下便后悔了,完成封禅仪式后,他心情一好起来,立马命陆明昭将我放了出来。”
聂铮阴阳怪气的竖起大拇指:“方才宴会时,满朝文武还在猜测东厂会不会自此一蹶不振,甚至彻底消失,没想到,不到几个时辰,你又重掌督主宝座了,不愧是你啊,刘公公!”
“哎,倒也不至于。”
刘谨忽然叹了口气:“陛下说了,让我隐姓埋名,在帝都低调修养一阵子,等这段风头过了,再回东厂。”
“倒也是,你刘公公今晚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若是安然无恙的重回朝堂,恐怕会引得满朝非议。”
聂铮挑了挑眉:“所以,刘公公不去早些修养,为何找到本官?”
“聂大人,告诉本督,你想复仇么?”
刘谨目光阴狠的问道。
“我?”
聂铮微微一怔,随后冷哼一声:“本官不明白刘公公在说什么。”
“聂大人啊,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如今你被雨淮安欺负到这个份儿,不仅心上人丢了,大夏第一天骄的美名,也被夺去了,你心里头,当真不恨么?”
刘谨怂恿道。
“你——”
聂铮脸上红一阵绿一阵,气急败坏的掐住对方衣领,“刘公公!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你不也被雨淮安反手打压到这般地步么?你难道不恨?”
“本督当然恨。”
刘谨咬牙切齿的道:“那西厂小杂碎,一身妖孽武功,固然厉害,但老夫的天罡童子身,自问能将他拍成齑粉!然而——”
“眼下,陛下刚刚将我放出来,我不能亲自出手!”
听了这话,聂铮眉头一皱,一脸警惕的道:“所以,刘公公的意思是想让本官替你出手?”
“不确切。”
刘谨咬牙道:“老夫想跟聂大人合作!在百晓生最新榜单出来之前,朝廷年终举办的「武试天下」大会上,让你亲手将这飘到天上的雨淮安,打进尘埃之中!夺回自己的荣誉!”
“这个不用你说,本官也会做的。”聂铮冷冷的道。
“你做不到!”刘谨亦是毫不留情面:“你与雨淮安比斗的细节,老夫都已知晓!神侯不会传给你纯阳元元功,你自然也破不了雨淮安那招吸功**!”
说完,见聂铮低头不语,他趁热打铁道:“但本督可以!本督无坚不摧的天罡童子功,足以抵御他的吸功妖法!”
“刘公公你要传我天罡童子功?”
聂铮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这可是在皇族藏武阁一众天阶极品功法中,都极其耀眼的无上横练神功啊!
“不错!老夫愿意传你!就是不晓得聂大人愿不愿意为了复仇,而作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了。”刘谨眼神诡秘。
“什么牺牲?”
聂铮涩声问道。
不过很快,他想到了什么。
“是了,古籍有载,男子过了十三岁,即便是童子之身,也不能习练这套神功了,若想要强行习练,只能去势自宫”
“是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刘谨轻叹一声,“所以,聂大人,你愿意作出这个小小的牺牲么?还是想一辈子被那雨淮安踩在脚下,让你那慕强的师妹,对他投怀送抱呢?嗯?”
见对方并不言语,他故意叹息一声,摆了摆手,“算了,想必聂大人还是舍不得——”
话音未落。
嗤。
月光下,一蓬淋漓的鲜血喷洒而出!
年轻的神捕司副司正,竟然毅然拔刀,挥向了自己的下身!
「也罢!」
「司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