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缓缓绽开一点。
通过血与“尸体”相接触的那一刻,熟悉感涌上心间。阿芎蓦地就可以断定——这就是她入玄宫前被缴收的迷穀枝。
只是,一根原状似荆棘的迷穀枝,为何会变成一具“尸体”?
“尸体”中为何会有快要崩散的魂?
“……我儿啊!”
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和穿着明丽的妇人泣不成声,毫无头绪的思路硬生生被他们的哭声按了回去。
她虽听不懂话但不代表她听不到声音,哭闹声实在是惹得阿芎头疼。
阿芎索性凭借自己的小身躯硬挤开人群,蹲行至“尸体”前。还不等旁边的人伸手阻拦,她曲起指节在“尸体”的百会上叩了三下。
原本肉身充实的人猛地开始缩水,像是一点点被抽干一样,最后变成了只有巴掌大的小纸人。
怀里的宝贝儿子蓦地变成了薄薄的纸人,眼泪糊一脸的颜父颜母瞬间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