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焚灯> 蜃境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蜃境(2 / 3)

,再加上偌大溶洞的回音效果,除了光线暗一些倒像是入了天庭般。

不少身姿婀娜的女子端着酒食从暗处翩然而出,她们将金盘放在各个食案之上后便羞然地对客人行了一礼,挥了挥长袖便快步消失在烛火下。几百步开外的主座上坐着的人看不清面貌,大抵就是领路人口中的主人。他等到身旁伺候的人斟满酒,便端起酒杯看向座下百人,开口道:“各位莅临此地,便是我之荣幸!敬贵客!”

言毕,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底下的人看到此景,拊掌相贺,紧接着便自行斟酒举杯庆祝。虽是蜃境但一言一行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颜渚瞥了一眼身旁的阿芎,见她自如地融入这个环境斟起酒来,便也亦步亦趋地举杯痛饮。没想到身处蜃境中,还能尝到百余年前好酒的香醇。自此这般,颜渚饮下了三杯酒。

这里的服务也称得上是完满,才几杯酒的功夫,食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

有些前来赴宴的客人,像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酒食,入席后便不停歇地往嘴里塞肉、大口喝酒。

颜渚有些好奇地拾起玉筷拨弄了几下饭食就停了手,转而悄悄地用余光打量主座上的人。

他虽一杯一杯地饮酒,但目光总在席中逡巡,像是在挑选什么。不一会儿,席间便有人烂醉如泥,吵着闹着要美人作陪、春宵一刻。主座上的人犀利视线一扫,便不作声只抬了抬手。暗处快步冲出来几位与领路人穿着一样的面具人,一人架一个醉汉便轻易地将不和谐音从宴席上抹掉。剩下的人一看这架势都被吓住了,酒杯举在半空中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终只能尴尬地浅浅抿一小口便放回了桌案上。主座爽朗地笑了几声,开口言道:“今日摆宴,乃是尽兴!”“分齐之事,指日可待。这等幸事,我等当举杯共饮。只是不知……各位对于分齐有何想法?”

有人借着酒劲儿开口道:“我姜国临齐北境,二十万大军兵压城下,守城小儿必吓得回家找娘,仅仅围城一个月便可轻松拿到齐北!”“二十万算个屁?我魏国重骑兵一万便可直捣黄龙,踏平齐国都城!”“我大楚可分齐三城!”

“我陈国水师顺流而下,必分五城!”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像是喝酒吃肉那么简单,甚至到最后竞为了几座齐国城池的归属争辩了起来。

主座之人只听不语,嘴角挂起笑,一杯杯地饮酒。推杯换盏间,座下两国宾客越闹越大,砸了青铜酒樽不说,连盛饭食的金盘也丢了出去,满地污秽。

主座瞥了一眼抬抬手,那两人便被架了下去。他扫了一眼噤声的诸位,收敛笑容开口强调:“分齐之事,是我郑国率先提成,并好意邀各位前来商讨。“齐国虚势无能,城中百姓苦不堪言,亟待我们去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分齐为后,献策为先!还望诸位拎得清孰先孰后。”底下席中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先站起来当出头鸟。一时无言,只剩下默默倒酒小酌的声音。

主座之人冷哼了一声,讽刺道:“难道除我郑国外皆是懦夫?”“既如此,分齐不如我郑国吞齐……”

“使君此言差矣!“座中陡然有一位年纪稍长的人站了起来,行了礼后娓娓道来:“我有一计调虎离山,世人皆知齐国无能、兵弱马瘦,国土似秤砣但偏偏多出来一角东吾。”

“何不将齐国兵力皆引到西北境,使背后露出来,从东吾攻之,必当大捷而归!至于分齐之事,则由各国以功而划之…”“我们给你老小子当枪使,你陈国夺了东吾这般好处还会再努力出兵攻齐?"有人嗤声开口,神情不屑。

“对啊,我们在西北境与齐国斗的两败俱伤,你可好占便宜来了!”出计策的人闻言跳脚道:“我只说引兵到西北境,何时说过让你们和齐国打了?只围城不会吗?兵法是蹲茅坑学的吧!”“你尔……”

那几个人还要回嘴,主座之人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开口打断道:“不要吵!”

“献策可以,具体分兵再议。只是你怎么保证齐国的兵力都调往了西北境,而不是有一部分留在东吾死守?”

那人瞥了一眼几个憋得脸红的人,抬头挺胸大声说道:“使君,可派几人随商入东吾,里应外合必战无不胜!”

“恰逢走南行北的颜公子应邀入席,不防…”霎时间,无数道目光从各个地方投到了颜渚的身上,他顿时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主座之人也将视线遥遥地抛了过来,在颜渚的身上打量几番,开口问道:“哦?颜公子可愿意?”

“答应他。”

阿芎蓦地在贯意中开口,还未等颜渚询问一二,她继续说道:“被带下去的人都没了声响,大概率被处理掉了。我们要见到长乐,必不能因为此事被蜃境踢出去。”

颜渚仅仅因为听阿芎的话慢了几秒,主座上的人便开口道:“嗯?颜公子不愿意?觉得此事耽误你行商挣钱?”

“使君,我刚刚只是在想,具体需要带哪国的人?“颜渚顿时放低了姿态,笑着应酬。

主座之人将杯中酒饮尽后放到食案上发出声响,他摩挲了两下道:“这个就不由你操心了。事成开放郑国都城走商一成与你。”“多谢使君!”

颜渚刚笨拙地学着行了一个六朝时的礼,陡然觉得周围昏暗的环境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长乐……公子……

“小心!”

清亮的声音响起,颜渚在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一他正站在一条拥挤的街道正中央,迎面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快速地朝他奔来,之间距离不超过十步下一刻,他被迷縠纸锁链卷着腰拽离了危险的地方,飞跃的马蹄堪堪从他的发丝擦过。

那人留下一句"抱歉”便打马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江海则在阿芎的肩头上用小短手摩挲下巴,朝着一人一马远去的地方沉思。不一会儿,他开口说道:“我刚刚听到有人喊那个骑马的人长乐,难道她就是长乐公主?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又喊她公子?”“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来说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