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天际快速涌来,房屋、农田、树木被无情的河水卷着朝东吾城门拍来。霎时,足以撕天裂地的河水被一道透明的膜死死地挡在东吾城外。被屏障拍回去的河水遇上新涌上来的河水,在东吾城天际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它盘放良久,好像无数只审视的眼睛望着整个东吾城中似蝼蚁般的人。夙气源源不断地供向整个屏障,不知与河水争斗了多久,天都被河水遮住了颜色,整个东吾除了灰色再无其他。
它们慢慢地朝着来时的地方一股股地涌回,有的分流被引到了城东南的位置,细细地直入地下成为暗河。
屏障到底撑了多久,其实就连长幸长乐自己也不记得了,只依稀有那么一两个画面,东吾城中人都已经将河水盘旋在天际当作家常便饭。齐国的东吾真的已经离他们很远了,远到有时醒来会忘了他们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暗河旁边,坐在石床边久久忆不起来一点,痛苦到只能用脑袋砸向石台。
“你们不是好奇哪里来的这么多夙气吗?足够撑到江河倒流的”长幸听到长乐开口立马偏过头来,似是心疼弱弱地喃喃道:“长乐”“我没事,也过了很久了。"长乐摇了摇头后继续自己挑起的话题说道:“如果一个人承受了千万人的怨气而死,她的魂上就会刻上印记……”“这印记使她一刻未敢忘国忘民。”
“你造谣自己叛国,让齐国百姓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就是为了让无数人的怨气汇聚在你的身上……”
阿芎顿时有一点触动,她竟有一丝不舍得、不想将真相宣之于口,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如此一来,魂在汇阵中磨灭成幽象的时间会被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