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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 4)

附唇在她耳边轻呵:“早去早回。”

她有点想慕道瑛了。

才走到半路,她就开始想念他温润的嗓音,温暖的手指,淡淡的白檀芳香。想念他做的饭菜,铺得软软的被褥。

他用无微不至的关怀呵护,将她几乎养成了个离不开他伺候的娇小姐。路过个脚店,刘巧娥坐下,问店家要了一大碗粗茶,解开了慕道瑛为她准备的行囊。

每年,他都会悄悄往她行装里准备点不同的小惊喜,小物件。拆开他打点的行囊,几乎已成了她一种期待。今年亦是如此。

包袱里,被他用油纸包着,悄悄塞了一块还是温热的桂花糕。前几天随口一句戏言,他竞记到今日。

明知她要去见孟慈,还特地起个大早为她和面蒸糕,他几点起?三更吗?现在又已经在学堂了吧?

桂花糕拿在掌心,不冷不烫,温润的温度默默传遍全身,一如他不争不抢,温情脉脉。

盯着桂花糕,刘巧娥看了足足有小半柱香的功夫,这才将油纸拆开,咬着桂花糕吃了。

面上没什么异常,心里的天平却已经默默往慕道瑛的方向偏移了一寸。要不,明年还是留在家里陪他罢?

或者叫他一道过来?也好过他一人待在家中冷清,胡思乱想。她在孟慈坟前待了整三日。

这三日,她并不去想外事外物,只一心一意陪他说说话。这是对他的尊重。可等到第四天,慕道瑛那黯然的模样便频频涌上心头。事实证明,慕道瑛这强颜欢笑,默默奉献的大度作态,的确成功了。想到家里那位"苦守寒窑"的丈夫,刘巧娥顿觉归心似箭。她觉得他就是只狐狸。不然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拿捏住她的心心呢?古来都说君王身边的美人祸国殃民,她从前很是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倒是也有几分歪理。

这才成亲六年,他便令她魂不守舍,魂牵梦萦了。哪知回去路上竞遇到了秦仙都。

少年脚步一顿,面露讶色:“咦,正好,正要去看你。”刘巧娥纳罕:“你怎么在这儿?”

秦仙都晃晃手里的酒瓶子,笑眯眯:“途经寻仙,顺便来瞧瞧孟兄。”他瞧瞧她,恍然:“前几日是清明,难怪。”他二人相识多年,秦仙都对她的了解并不亚于旁人。他是个童稚的长相,明明年纪长她们许多,却还是像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少年微微一笑:“既这么巧遇见了,难道不请我去家里做客吗?”他性子平易,刘巧娥跟他处得也不错,闻言,倒也欣然应允了。念着她刚复生,灵气还很微弱,秦仙都干脆只驾一道云气,直接带着她回了姑苏。

“我回来了!"刚跳下云头,刘巧娥便迫不及待冲屋里喊。青年早知她今日归家,特地洒扫了一番,擦着手莞尔迎出来,“欢迎回一”却在撞见秦仙都时一怔,“秦前辈。”

“我来做客。"少年笑着晃晃手里瓶酒,笑道,“不会不欢迎吧?”“怎会?"慕道瑛回过神,和声说,“秦前辈,请。”“你们先聊。"慕道瑛回过神,看了刘巧娥一眼,“我去买菜。”说完,便拿了钱,径直出了门。

当着秦仙都的面,刘巧娥也不好跟他说些什么亲密爱语,她本来存了满肚子的话要跟他说,如今只好定了定心神,一心一意招待秦仙都。秦仙都又特会说话,多言善笑,能说会道,没一会儿,刘巧娥的注意力便被他带偏了过去,他二人聊到兴头上,不知不觉间便已日暮。慕道瑛买完菜回来,时不时进来帮他们添个茶水,坐在她身边听一会儿,从不主动出言插入打搅。

天黑了下来,他这才招呼他二人过来吃饭,“饭菜都烧好了,过来吃罢。“秦前辈远道而来,又跟娥娘久未见了,"慕道瑛又主动相邀,“今日,不如且留宿寒舍一晚。”

秦仙都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看得慕道瑛忍不住轻咳一声,都有些不自在了。少年才哈哈洒然一笑,“你们小夫妻,我怎好打扰。”慕道瑛咳得更厉害了,端起茶水吞了一口这才勉强咽下。“你没事吧?"刘巧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过来去拍他脊背。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打了什么机锋,慕道瑛咳成这样。慕道瑛缓了口气,微微一笑,不禁反手捏了捏她掌心,“我无事。”接下来,慕道瑛也是很少说话,席间吃得也很少。只是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松开,宽大的袖口,遮盖住二人交握的掌心。过了清明,天就一日比一日热了。

刘巧娥热出了点手汗,不太舒服地挣了挣。慕道瑛松开手掌,她手滑出去,便又被他擒住了手腕,指腹轻轻摩挲手腕内侧。

稳稳的,再也没松开过一点。

刘巧娥:…行吧,手腕也行吧。

秦仙都目光落下,不禁又是一笑,饮尽杯中酒。都说玉剑丹心,剑中君子,如今看来这君子倒是小心眼得很。酒过三巡,月上中天,秦仙都站起身请辞。刘巧娥没多想,一意挽留,“天这么晚了,要不还是干脆留宿吧。”秦仙都:“留不得,留不得,我若再没脸没皮赖在这里,岂不是又委屈了慕道友?”

刘巧娥奇怪看了眼慕道瑛。

慕道瑛咳嗽了一声,没反驳,当然也没挽留。秦仙都走后,慕道瑛这才又牵起她的手,催她回屋,“走罢,下次总有见面之机,你若想他,我陪你去玉京。”

刘巧娥皱眉:“我想他作什么?”

慕道瑛推开门,给她打水洗漱。

刘巧娥只好暂时歇下了询问的心思,先洗去一身的酒气。慕道瑛在她之后洗干净了出门见她正在擦头发,便冲她招招手,将巾子拿到自己手里。

半抱着她替她擦头。

秦仙都一走,刘巧娥想起有关孟慈的事,正要开口。哪知,慕道瑛清润的嗓音响在头顶:“那日你问我介不介意。”“如今我可回答你。”

青年替她擦干净头发,干脆将她整个抱进床上,同她并排躺下。“在意,如何不在意。"慕道瑛一字一顿,轻声说。刘巧娥心里猛地漏跳一拍,“慕道瑛一一”慕道瑛却不看她,也不想她看自己如今这小气模样。一意盯着床帐。

“自己名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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