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解,要等着女儿归来哦……”
金城夫人捧着这封书信不觉放上心头抑制住对子女的思念,突然想起身边还有玉龙在身旁便解释道。
“这是你的表妹和表弟寄来的书信也是你表弟和表妹……要不要在此住下一眼跟他们相见……”
“谢绝姑母的好意……恐怕让你有些失望?回到洛州途中收到我娘书写的亲笔信,明晨可能要及时回到先居密州举行家礼祭祀……”
“那恐怕不能留你了,一会要回堂下好好休息……”
“好……”桌上的菜都快被玉龙给吃完了,只留下神情有些失落的金城夫人呆坐。看着他侄儿灰头土脸日见憔悴的模样不念有些心疼,开口再次想挽留又想起妹妹贞明夫人曾经提过祭祖。
自从妹夫薛冶新婚后离家出走丢下她一人,是她(贞明夫人)高玉珍在苦苦支撑这个家。几十年含辛茹苦的守候却换来皇帝的任命嘉奖,却换不来薛冶的半点关心和体贴……
从满怀期待的妙龄少女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从当初对良人的心动变成了口中的“负心汉”。心高气傲不服输的高玉兰(金城夫人)又岂能如此屈服老天安排的命运,她誓要在商业上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下。
第二天的清晨昭阳初露天空一片鲜明,醉心坊外金城夫人正在与薛玉龙话别。
“路上小心点,记得回到家里给我写信。”
“知道了,姑母……”
薛玉龙就这样跨上马头也不回的向着北方而去,去往离许州不远的二十六公里密州而去。
………………
十一月的霜降在洛州城郊的一片小树林,历经奔波的吴家兄妹两终于回到这个故土。
一路上两人各怀着心事沉默不语似乎有什么心事,甜儿看到他呆滞的神情就忍不住问到。
“哥——一路上只见你对别人很少笑有心事……是不是因为没有及时见到吴姐姐呀。”
“有一半会是因为她吧……只见过一面又怎么会有思念呢。我忧心的是即将去往宜州西南境的兵营,那里的兵役不知道怎么样。”
“你想什么……难道你忘记了母亲大人对你的教诲吗,你可是从小跟随武师最学习……”
“也是……只可惜过今晚就要立刻动身去宜州了,无法归家于母亲团聚陪伴……”
“有我呢……哥哥你就放心吧!”
一处茶棚里坐着两个兄妹聊家常,夕阳见证了两人的分道扬镳。甜儿在哪里吃茶吃饭之后就独自前往醉心坊而去,不远之处就看到金城夫人带人在那等候。
只见她身后的张教官身着灰色长袍玉器束发,见到青白之间男装甜儿便行了一下礼。
“小姐,你回来了……公子呢”
只见甜儿点头示意回应众人,转眼就投入母亲的怀抱。
“入伍归期将至大公子前往宜州……母亲,想死你了……”
“好啦好啦吾也想你了,众随从在这里看着呢。”
只见她挣脱母亲的怀抱尴尬看一眼众人,看到几人偷笑的她羞红的脸恨不得只想找地方钻下去。
“都是自家人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只是半年的自立更生让你辛苦了。”
“不辛苦
在许国境内四处尝到许多好吃的每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而且在叶县认识一位好姐姐……”
“噢……那回去路上好好跟娘说说此事。”
“好呀……”
一大队人马就这样前往家中前行,母女两在马车上说着奇遇。
………………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六个月……
转眼吴霜儿在李大娘处安居也有半年了吧,当初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能行动自如。任如玉与李大娘一家对她悉心照顾及好,把她当做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只是在茶园工作的任老汉对她带来的双菊玉佩和竹青玉链动起小心思,表面装得毫不在乎实则想要偷偷拿走变卖。本来他的俸禄只能养两个人,如今又来一个人养伤却让这个家更加拮据。
夏日的黄昏上他从茶园刚刚回到家中坐下歇息,却远远看到吴霜儿正在悉心教导如玉学习女工。望着她温柔有耐心的模样不免有想入非非,想把她当做小妾对待奈何夫人不允许。最后为了平息邻居的议论只好谎称是远方亲戚,私底下却让她称呼自己爹爹当做义女对待。
想到这里他轻轻的嗑了一声故意捣乱
“如玉,霜儿……咯咯咯”
“谁呀……”
“是我”
“爹……”两个女儿听到声音便起身回过头看一下,只见到一个慵懒的身躯正在蠕动。是爹爹躺在长椅子上正惬意的抽着烟,享受着吞云吐雾如人间仙境的生活。
“爹……你又开始抽烟袋,不怕我娘回来跟你吵起来……”
“她跟着赵大婶聊家常又不在家……这个家只有我做主。”
“无药可救——”
“去去去,忙你的事去不过霜儿姑娘要留下……我有事情要交代。”
“哼……”被任老汉打扰思绪的如玉气呼呼离开了内堂,转眼跑出了庭院去往邻家赵大婶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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