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相迎,掀开其中一只的盖子对阿怜道,“怜夫人,这是王上专门吩咐送来的,说今后要什么您尽管提”阿怜认出来,这是当初洗心亭初见公子昭时跟在他身侧的那个侍中。“你叫什么?”
侍中腰更弯,恭敬道,“奴名禹礼。”
阿怜点点头道,“有劳,代我谢过王上”
宁馨宫的日子平淡悠闲,嬴昭不时来探望他们,一转眼就到了秋猎的时候。也是秋猎时阿怜才发现,嬴昭后宫空荡,子嗣更是一个都没有。他的父王在他这个岁数时,他都快满五岁了。压下心中惊讶不表,等一众秦国宗亲贵族的郎君吹哨骑马奔向树林,阿怜才下了看台找兰妫谈论此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嬴昭一个眼神,禹礼就悄摸跟了过去。按照旧例,王储十五岁时应由通晓人事的侍婢教导敦伦之事,可当初除夕宫宴闹得太大,嬴昭被关进兰台,嬴煦紧着怀有身孕的她,把此事忘的没影,负责此事的宫人也不敢擅自行动。
兰妫一脸惋惜,“或许是耽搁了,王上一直对女子兴致缺缺”夜幕初上,众人围坐篝火旁,白天猎来的鹿肉被烤得滋滋作响。瓷白的脸在火光照耀下越发妖治,那双狐狸似的美眸只轻轻一撩便叫身子酥了半边。
嬴昭深吸一口气,又仰头喝了一碗鹿血酒。阿怜同其他女眷一样早早离席,回到营帐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一一随嬴昭去齐国的元博。
得知元博来意,阿怜心里本就愧疚,一口答应下来。去往赢昭营帐的路上她才后知后觉有些忐忑。嬴昭尊敬她,待她和理儿好,是因为他父王的叮嘱,如果她干涉他的私事,他还会是一副好说话的态度吗?
营帐外有卫尉军守着,见阿怜靠近,眼珠盯着她移动几秒又回归原位。王上待怜夫人不同,他们便不阻拦她的靠近,却因此时帐内的情况未去通传。
阿怜的手刚摸到门帘,就听帐内传来断断续续低沉的闷哼。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僵住脚步,震撼之下完全忘记了反应。风吹帘动,门帘缝隙里不时透出一抹艳色裙裾。曲腿靠在榻上的嬴昭喘息着闭目,心底刻意去忽略,身体反应却诚实得惊人。
一声压低的绵长叹息过后,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阿怜耳廓烧红如烙铁,仓皇后退几步,刚想装作无事发生悄悄溜走,就听卫尉军向里禀报。
她瞪大眼睛看向那目不斜视的卫尉军,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没眼力见,陷她于如此尴尬境地。
“稍等片刻”,嬴昭略迟钝的声音从营帐传出,他似乎也十分意外她的来访。阿怜越靠近床榻,麝香味便越浓烈。
嬴昭方才应该是在整理衣着,匆忙之下,衣领略微敞开,露出一片泛着水光的皮肤。
她的目光不可抑制地往上。
突出的喉结,汗湿的鬓角,冷沉的凤眼微眯,似是私事被人撞破有些尴尬和不悦。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个时候他喉结滚动的模样。她也不知她为何会想到这些,或许是嬴昭平时太正经守礼,今夜的事对她的冲击过大。
“怜夫人何事?”
“我,我听说你后宫只有两个夫人。”,阿怜磕巴了一下,讪讪开口。“对,两个魏国来的夫人。“嬴昭回她,等着她的下文。阿怜脑子一抽,问道,“方才那种事,为何不找夫人来?你至今还没有留下子嗣。”
“方才那种事……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嬴昭的注视下她似被火烧,要是有地方可躲,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躲进去。
“我于此事兴致不高,只是今夜喝了鹿血酒才…"嬴昭顿了顿不再赘述,转而道,“迎那两位夫人入宫是丞相做的决定,我对她们无意。”阿怜暗自舒了一口气,觉得找到了症结所在。她忍着羞耻,以长辈姿态开口劝道,“咸阳城内贵女那么多,总会有你中意的女子。”
“你已及冠,是时候考虑封王后和孕育后代的事了”“况且,阴阳交\合与方才你独自……是不一样的,你多试试,说不定会喜欢呢?″
“有什么不一样?”
“什么“阿怜没料到赢昭会问这个问题,哑然失声。等了半晌不见他退步,阿怜只能硬着头皮回,“更,更快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