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退下了。
唯有瑞珠面露踌躇之色,几欲开口。
江葭抬眼,柔声开了口:“郎中不是嘱咐你卧床休息么?怎么还是来了跟前伺候。”
瑞珠极快答了声:“不妨事,”她一顿,彻底掩盖不住内心的担忧,急忙道,“倒是小姐手心的伤是怎么回事?”
江葭动作微顿,下意识拉住衣袖掩盖:“无妨,只是不慎磕着了。”
瑞珠狐疑着看她,又见她不欲再说,叹了声,便也不再问了,只瘸着腿去拿药膏。江葭见她面上模样,也知自己劝不动她,便噤了声。
待瑞珠为她上好药后,江葭温言宽慰:“你且放心,我身旁不缺人伺候,更何况你如今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为好。”
瑞珠欲言又止,又见小姐朝自己温婉笑笑,本欲坚持,最后只得依言退下。
江葭目送着瑞珠一瘸一拐的身影逐渐远去,面上笑意一丝丝地淡了下去。
方才不是她不欲告知瑞珠实情,只是今日这事让她如何说起?说与她听也只会徒增烦扰,于事无补。今日回府后她想了许久,这些日子来自己身旁有许多反常之处,更不用说今日这环环相扣的一切,可这世上哪有这般巧合。
她到底还是大意了些。不过,若果真如此,那人又是为了什么?她总觉自己还漏了些细节。
低头瞥见手心,泛红的印记刺痛了她的眼,格外分明地提醒着她今日所有的遭遇,白日的景象突然便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她蓦地便想起那人临走前,顿了脚步,侧身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你弟弟如今在军中,颇为骁勇,倒是个可用之才。”
再回想起那人说这话时的语气,江葭顿感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皇亲贵胄,如她这般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儿能拿什么与之对抗?
她面色瞬间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