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赏脸赴约,一齐在菌茗别馆门口碰了头,有说有笑地往里走。“我听兄长说,蕴宜你已与广陵秦氏郎君定了亲?”原平文氏女郎文宁忽然提起苏蕴宜的亲事,另外几个女郎当即两眼放光地凑上来八卦,“此事当真?你怎的瞒得这样好?”婚期在即,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苏蕴宜坦然笑道:“今日本是要同你们说的,我与秦郎君已过了纳吉纳征之礼,待选定了婚期,我就亲自写了帖子送去你们府上,待我成婚那日,你们可都要来吃我的喜酒。”几位女郎连声道“一定一定”的同时,也不免好奇,“怎的你的婚事来得这样突然?前头一丝风声都没有,一下就告诉我们要嫁人了?你那位嫡出的长姊都还未出嫁吧?”
实情自不能托出,苏蕴宜也只好说一些“缘分天定"之类的话。文宁笑道:“蕴宜这一嫁人,吴郡城里多少郎君要伤心欲绝了。”苏蕴宜立即作势要打她,文宁便躲到其他姊妹身后,几个人正胡闹着笑作一团时,一个丫鬟忽然从旁斜出,见了诸女,却像受了惊吓似的一抖,手里捧的青瓷莲华大碗猝然落地,四分五裂的同时,里头盛的水也溅了一地。“啊!"惊叫声四起,文宁身上溅到了水,恼怒地拍着衣袖,“你这丫鬟怎的做事毛手毛脚的?青天白日的你是见鬼了吗?!”那丫鬟当即跪地求饶,“是长女郎命奴婢来接水,奴婢一时不慎…才…她状似瑟缩地抬头,极为迅速地看了苏蕴宜一眼。苏蕴宜微微颔首,装作讶异道:“你是长姊的丫鬟?她今日也来了此地?”“长女郎确是在此,只是她身子不适,正在……正在休息……苏蕴宜便向左右道:“既然长姊身子不适,于理我该前去探望才是。”其他几个女郎都点了点头表示同去,文宁却忽然“咦”了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她蹲下身,用两根手指从地上一滩水渍中拈出一个长条形的袋状物件,“这是何物?”
这奇怪的物件又薄又透,若非文宁眼睛尖,寻常人一下子还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