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道,“但因为不认识,所以也没什么印象。”其实,照片上的五个人他都认识。
人是季寒杀的,但尸体都是他来埋的,怎么会不认识。当警察拿出这五张照片,他便知道警方那边不仅把这五起案件连在一起,还怀疑上了他。
当然,也只是怀疑。
正是因为拿不出最有力的证据,所以警方才会这么试探他。既然已经怀疑,那他的时日估计也不会多了,因为他家的破绽实在是太多。果不其然,见沈之学这边问不出什么,高家林就问起他的妻子白璐。“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也不见你的妻子和女儿?”“哦,“沈之学立即回答,“她们在外头玩了一天,都早早睡下了。”“睡这么早啊?"高家林挑眉。
随后,他起身。
沈之学以为他要离开,也起身准备送客。
但高家林却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围着沈家的房子开始转,企图寻找破绽之处。
他推开门,来到别墅后院,还故意在那片翻过的地上跺跺脚。“后院刚翻过?"他笑着问。
其实,沈之学的心已经紧张地提到嗓子眼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他点点头,回答:“对,前段时间刚翻过。”这时,高家林皱起鼻子仔细在空气中嗅了嗅。“有没有闻到什么味,臭臭的,像是尸体的腐败味。"他说。其实他啥味道也没闻到,他就是故意诈一诈沈之学,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沈之学却是真的慌了,因为高家林脚下踩着的地方,下面就埋着一具尸体。只要是尸体腐败就会发出一股恶臭,而那天晚上因为时间来不及,他挖的坑并不算很深,估计也就一米多一点。
但他没想到的是,现在是冬天,气温接近零度,地下的温度就更低,尸体腐败得很慢。
断时间不会有腐败气味传出。
“有吗?"沈之学笑着说,“可能是旁边垃圾桶里传来的味道吧。”高家林扭头一看,旁边不远处还真有个大垃圾桶。见他几乎是无懈可击,高家林一时也拿他没办法,于是,他只能换个别的地方继续转。
反正不找到沈之学的破绽,他是不会回去的,不然他们这趟岂不是白来。他还如此重视地拉来分局这么多刑警,就这么无功而返,这事要是传出一,以后他在分局还怎么混,他刑侦队长的面子往哪里搁。心里铆着一股劲儿,高家林很快就注意到一扇奇怪的门一一一扇装了三把锁的门。
这里头是放了什么宝贝东西,用得着装三把锁?“这是什么门?为什么装三把锁?"他立即问出心中疑问。“这门是通往地下室的,"沈之学连忙解释,“装三把锁是因为我妻子她害怕地下室,于是我特地给地下室装三把锁,好让她安心。”“她为什么害怕地下室?"他又问。
“我妻子从小就怕黑,地下室没有窗户,一打开门就是漆黑一片,她好几回都吓得做噩梦,所以我就给锁起来了。“沈之学解释。其实他给地下室上锁,一方面确实是白璐害怕地下室这种小黑屋。而上三把锁则是为了防季寒,地下室里藏有枪火。枪火是他这两年从黑市收集来的,以备不时之需。若地下室的枪火被季寒拿到,她必然会惹出大麻烦,所以他才给地下室的门上了三把锁。
三把锁配有三把不同的钥匙,钥匙被他分开保管,基本可以保证除了他,没人能开得了地下室的门。
沈之学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但高家林却不怎么相信。“能打开看看吗?"高家林语态轻松道。
“这地下室里也没装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些杂物。“沈之学笑着说,显然不太想打开地下室的门。
不想打开就对了,高家林在心里想。
不想打开代表他心心里有鬼,那他就更要他打开了。“既然没装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有什么不能看的呢?“高家林反问。沈之学笑:"既然警察同志想看,那我就打开。”“只是这地下室的门锁许久没开,又上着三把不同的锁,钥匙我可能要好好找找。”
高家林无所谓地点点头:“没关系,我们不着急,能等。”“那我上楼找钥匙,劳烦你们在下面等一下。“沈之学道。沈之学转身上楼,脚步看起来却显出几分沉重。地下室里不仅放了枪火,还放了不少他用来埋尸的工具,以及裹尸袋。只要地下室的门一打开,警察基本可以定他的罪。高家林点头:“可以。”
沈之学上楼后,秦瞻凑近低声问高家林:“师傅,要不要我上楼跟着他?”高家林摇头:“不用。”
沈宅附近都部署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不怕沈之学跳窗逃跑。相反,他还怕他不逃呢。
他逃跑,代表他心心虚,到时候把他抓住一问,什么都能招。这样想着,高家林走近地下室的门,然后仔细看了看挂在上面的三把锁,立即便发现了问题。
他对秦瞻招招手,朝三把锁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道:“仔细看看。”秦瞻立刻仔细观察三把锁,同样发现问题所在。他压低声音道:“沈之学刚刚说地下室的门许久未开,可这锁孔明明有多道新鲜的划痕,显然这锁近期才开过。”
“他在撒谎。“秦瞻总结道。
高家林点头,笑道:“他一撒谎,我还更想看看这地下室了。”沈之学上楼后,并未马上去找钥匙,而是来到主卧。他走到主卧的衣柜前,打开衣柜,随后又拉开中间第二个抽屉,从抽屉的夹层里摸出一把手枪。
当初他把手枪藏在这,就是怕有这么一天。他将手枪塞进腰间,而后又悄声来到沈安然的房间。沈之学将女儿推醒,然后把女儿带去了关季寒的房间。季寒坐在房间里,听见开锁的声音,便知道是沈之学来了。她目光冰冷地看向门口。
下一秒,门被推开,沈之学带着沈安然走了进来。一进屋,沈之学又小心谨慎地将门反锁。
“楼下来客人了?"季寒道。
她虽被关在楼上,但也敏锐地听到了一点动静。“对,"沈之学道,“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季寒挑眉。
沈之学没再理会她,而是让沈安然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