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仕途?"没给白氏反应的机会,姜莞又道,“总不能祖母自个儿想入官场吧。”说到这里,她笑了。
有那觉得姜莞是在胡乱猜测人的也停下思考,是啊,白氏说到底只是后宅妇人,旁人送礼有求于她,其实根本上求的还是她那为官的丈夫和儿子。一句话让白氏没能说出口的所有解释都成了无用的废话。姜莞可没想只让白氏和田氏丢脸,既然一家人都在,她怎么能厚此薄彼。“就是不知,祖母今日赴宴,送的又是什么寿礼?“说到这里,姜莞看向静郡王妃,后者心领神会,半点不带耽误回道,“回娘娘,是一尊半人高的白玉佛像。”
在场听清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主桌王大人想起自己送的寿礼,不过一幅亲笔所绘的山水图。一向自信非常的王大人头一回觉得这份礼有点寒惨。“看来祖父和二叔是又想攀附静郡王府了。"姜莞毫不避讳道。静郡王顿时又一脸苦像:“请陛下、贵妃娘娘明鉴,臣办这寿礼只为热闹,早就强调过寿礼心意到了就好,陛下和贵妃娘娘若不信,臣愿奉上礼单。”脸色苦,心里更苦,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寿宴,成了戏台。“本宫自然是信郡王爷的。"姜莞露出一抹浅笑。“贵妃娘娘,臣妇有句冒犯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世孙妃周氏突然开口。吃得略满足的萧言分出片刻心神给这边,恰好听到这句,当即道:“知道是冒犯,还讲什么。”
周氏面色微僵…”
压根没想到萧言会如此不给面子。
“堂侄媳是吧。"姜莞挑眉替她解危,“你说说看。”都这样了,让她还怎么说,周氏抿唇:“臣妇想说的是,贵妃娘娘和姜老夫人到底是一家人,所以有些事是否可以私底下商量解决。”白氏顿时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堂侄媳。"姜莞忽然严肃起来,皱眉认真道,“白氏行为背后的影响有多严重,你看不出来?”
此刻,她祖母也不叫了。
“能什么严重影响?"周氏不以为意,“不过是夫人之间交友相处互送些小礼物,消遣时间罢了。”
“堂侄媳还是不够敏锐。“姜莞叹了口气,“若各府夫人都学白氏,想探听什么就借交友之行掩盖.……此事坏本宫名声是小,万一影响陛下的朝政,让本宫如何安心!”
???怎么扯到朝政上去的???
“这种行为难道不是变相地在结党营私?"姜莞冷下嗓音,寒眸扫向众人。刚还觉得姜莞在胡扯的某些人:!!!
“结党营私?“萧言总是能抓到重点,目光扫了扫,“她们?”白氏差点晕死,幸而被田氏及时扶住。
“当然不是。“姜莞居然否了,白氏心底浮起一丝希冀。“是本宫的祖父和二叔有结党营私的嫌疑。"姜莞大义凛然道,“还请陛下细查,否则嫔妾会寝食难安的。”
“是吗?"萧言装作体贴道,“难得爱妃为朕着想至此,朕一定会查清楚。”活脱脱一副昏君样。
俩人一唱一和,没给众人时间反应,就将此事定性。“为了公平。“萧言目光在礼亲王世孙贺静郡王身上来回扫,最终选定道,“静郡王,此事就交由你来查。”
看了半天热闹,以为不再有自己事的静郡王:"?”什么就交给他了?
最后还是王氏胳膊肘拱了他一下,他才想起回复:“臣领命。”“陛下!"白氏′嘭'的一声跪地,终于鼓起勇气,却还是被半截拦住,就听萧言无情道,“拖下去。”
一直默默站在后边的阿福亲自上前指挥静郡王府的婢女婆子架起婆媳俩,路过男席时又点了四个小厮去'挟持′姜德和姜瑞。主打一个不留。
四人狼狈模样,姜莞看得舒心极了。
宴席不知不觉到了尾声,在场人食不知味,唯有萧言一人吃得舒畅。今日之事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淑贵妃对自家人居然这么狠心,随便两句话就把娘家人的行为定性成“有异心'。
难怪能得陛下青眼,原来是同类。
学不来学不来。
他们让姑娘入宫争宠是为了家族兴荣,可不是为了自毁。淑贵妃今日如此下娘家人的脸面,难道就不怕日后在宫中无显贵娘家撑腰,再逊于其他妃子么?
帝王的宠爱能长久几何?还是得娘家实力够硬啊。最后离开的礼亲王世孙夫妇心情就更复杂了,在夫妇二人眼里,萧言像极了他那个先帝老子,同时心底的某个念想更坚定了。外人都离开了,静郡王夫妇极有眼色让家里的孩子都退下,厅内只留他们夫妇面对萧言和姜莞。
“不知今日之事陛下和娘娘想让臣查到什么程度?”姜莞闻言,眼眸微亮,难怪狗皇帝会选在他的寿宴上让自己胡闹。静郡王此人还真是一个通透人儿,有话直说且还不会让人觉得冒犯。进度拿捏得当,搁后世,简直就是天选的顶级牛马。萧言道:“此事朕不做主,一切都听贵妃的。”静郡王得令,当即身子往姜莞的方向侧了侧。态度可比方才那个礼亲王世孙让人觉得舒服多了。姜莞:“静郡王放开手查便是,不用顾忌本宫的感受,天塌了有陛下顶着。”
萧言闻神,眸光微侧。
静郡王颇为无语,什么叫放开手查,万一真查出点什么,本王是报还是不报。
回头报给你了,你万一又后悔这么做,让本王这个极有可能是唯一知晓内情的外人该如何做。
像是看穿了他所想,姜莞又道:“静郡王不必多虑,本宫今日没有赌气的成分在。”
“如果能查出点够罢官抄家的罪行就更好了。"温温柔柔的嗓音说着最无情的话。
静郡王…….”
半响后,他稳住心神,认真道:“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臣能不能提一个请求。”
姜莞:“什么?”
静郡王:“您方才拿出的那张名单.……”他话未说尽,但已足够对方明白。
“名单啊。"姜莞差点忘了,她扬了扬后摊开,“郡王爷是指这个?”“菜、菜谱?"静郡王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