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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让他回去选个最近的吉日。”

“他应了。“话到这里停了一瞬,姜莞忽地又望向满春道:“你以后要是有了成家的心思,一定要挑个顺意听话的好人。”这样,哪怕你最初对他没有爱意,迟早也会生出些喜欢。满春闻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要成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和满夏当初要不是被姑娘救下,早被亲爹卖去窑子了。“随你。"姜莞从不强迫身边的丫鬟小厮彼此配对,又不是母猪公猪配种。这些年,她院里的丫鬟有和满春一样打定主意不嫁人的、也有和她手底下年轻管事互相看对眼的,也有脱了奴籍出去过普通日子的。只要她们所述真实,姜莞都允了。

身在姜家,姜莞是没法真正自由自在,但至少在她的庇护下,她们能够尽可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满春叹道:“希望沈三郎君快点来提亲。”姜莞闻言失笑:“我都还没急呢。”

满春却道:“不是姑娘,我是怕皇上捣乱。”皇上′俩字她咬得极轻,仿佛生怕被旁人偷听了去。然而听到这俩字的姜莞好心情瞬间消失个干净,瞥向满春的眼神颇幽怨,“满春,没事少提某人。”

晦气。

而姜莞口中的某人此刻正在长乐宫给柳太后找晦气。柳太后瞅着眼前的萧言,心底伛得要死。

她并不认为萧言方才所说的事是真的,什么爱慕喜欢,不过是拿来唬她的玩意。

“好好的选秀说停就停,简直胡闹!"柳太后绝不同意。“那行。“萧言点头,似乎一点也不强求。柳太后眸露疑虑,心里还道着难不成臭小子转性了,结果就听见他云淡风轻地说:"朕回去就喝绝嗣汤。”

“陛下!"在柳太后暴怒下来之前,银丹赶紧阻止一番。然而聊胜于无,柳太后听得清清楚楚,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脸色涨红,破罐子破摔道:"你干脆直接切了了事!”“那不行。"萧言理直气壮道,“我怕疼。”柳太后:“???”

满春一边替姜莞梳妆,一边担忧:“姑娘真要去赴约?”“躲不掉的。"姜莞微微抬眸,“对方特意将时间卡在我约沈三见面前一个时辰,意思很明白了。”

“可是皇上怎么会知道姑娘。“满春不解,前日傍晚收到郑小郎君的信时,她还疑虑是不是对方的恶作剧。

直到姜莞打开信,让她也瞧见未尾的印章。郑小郎君就算想戏弄姑娘也不会弄个假印章,否则不是又送了个把柄到姑娘手上,得不偿失。

“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姜莞想了两日,关键或许就在郑小郎君受罚的屁股上。

能让长平侯不顾亲情如此惩戒的缘由,姜莞只想到一个原因,那就是宫里也知道了。

郑小郎君没抗住刑罚,破罐子破摔供出了她?但为什么会是皇上约见她,还是私底下。

姜莞头疼,早知今日,她当初就不该临时起意去威胁,一定是匆忙之下忽略了哪里,才留下今日的纰漏。

“不知为什么,奴婢心里慌慌的。“满春眉毛皱得都快能打结了。想起在雅茗轩时,柳三姑娘对皇上的称呼,张嘴就是′大魔头’,姜莞心底的不确定也开始不断增加,但还是安慰满春:“有我在呢。”既来之,则安之。

能多活一世,姜莞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最大不过一条命。与姜莞一副将要赴死的表情不同。

沈府,午膳时辰已过,沈母余慧看到本该在书房温书的沈三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惊诧不已:“三儿,你这是?”

沈三面色微涨:“有件事,儿子需要告知母亲。”“什么事?"余慧问。

“儿子今日、今日要出门见一位姑娘。”

余慧下意识点头:“哦,姑娘啊,想见就见一一"说到一半忽然不对,“你说你要见谁?!”

“一位姑娘。”

沈三脑袋垂得极低,余慧只能瞧见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姑、姑娘?"余慧依旧不敢信,但却没忘记问,“心仪你的姑娘还是你心仪的姑娘?”

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似乎更像是后者。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从两年多前那件事后,他哪会遇到谁家姑娘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四处逃窜。

“应该都有。“沈三罕见扭捏了下。

“两情相悦啊!"余慧嘴角弯得极大,连道了三声,“好、好、好!”高兴之余,瞥见儿子的穿着,余慧又皱起眉,“就穿这身去见?”沈三闻言,低头查看,衣袍簇新,今日天气不错,脚边也是干干净净。然而余慧却摇头:“不行,得换一身。”

沈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余慧却没给他机会:“幸好娘前几日让人给你新作了一身,应该差不多好了,走赶紧去换上。”“对了,方不方便让娘知道是谁家姑娘?"余慧边走边问。沈三摇头:“我想确定了再告诉娘。”

余慧闻言,当即表示尊重,生怕快要到手的儿媳妇就这么飞了:“好,娘先不问了。”

只是心心里仍忍不住开始想,聘礼可以准备起来了。大

闲鹤楼内。

姜莞带着满春上楼,原本以为要好找一番,结果一上二楼,映入眼帘的就是房门大敞的包厢里一坐一站的主仆俩。

隔着一楼戏台咿咿呀呀的曲调,与她遥遥相望。模糊的五官,嚣张的殷红锦袍。

姜莞没见过龙椅上那位,但她直觉就是他。姜莞暗暗深呼吸一口,而后沿着弯曲的走廊,直奔包厢。姜莞瞧见他们的同时,阿福也发现了她们。以防萧言没注意到,阿福还热心提醒了一声:“主子,姜大姑娘到了。“嗯。”

姜莞走得极快,几乎是萧言话音刚落地,余光就瞥见门口冒出的绣鞋一角。等了片刻,没听到里头响动,姜莞暗示满春留在门外,自己进去。“民女姜莞见过陛下。"姜莞始终垂眸,行叩拜之礼。门外的满春跟着跪下。

姜莞垂首,两辈子头一回跪得如此彻底,这万恶的皇权社会。“起来吧。"萧言随意抬了抬手。

阿福眼皮跳了跳,是他眼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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