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玩女明星在圈子里是常态,玩弄感情,还是两方各取所需,不得而知。
这种关系,能知道真实情况的只有本人。
女孩欲言又止,郁今昭看出她眉目间的担忧,解释说:“不是为了资源,也不是为了嫁入豪门。”
没有羁绊的男女,自古以来仅有两种关系能将其凑到一起。
男女关系,朋友关系。
郁今昭一股脑地将全部精力投入男女关系的角逐,不是因为朋友不好当,而是因为朋友之外还有朋友,他们不能经常见面,但男女关系能。
情侣需要时常见面来增长感情,郁今昭要的不多,恰恰保持情侣关系这一办法,能让她全部拥有。
“因为。”郁今昭沉默许久,她必须为自己的着魔找出借口,用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一见钟情。”
“这个理由可以吗?”
郁今昭的坦荡,可谓是无所顾忌。根本不担心女孩会因此要挟她,不给钱就传到营销号的耳朵里,添油加醋,写一个轰轰烈烈的情感纠纷。
“帮我认识裴宿空,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只要不犯法,我可以办到的,一定尽力为你做到完美。”
郁今昭一剂猛料正中女孩下怀。
女孩情不自禁地思索起来,有了这份工作,她离那个人又近了一步。
靠出卖裴宿空信息得到的捷径,太好走,太容易沉迷。
女孩内心名为良心的高墙出现裂缝,脸部血色渐渐褪去,她看着郁今昭倔强认真的眼神,心中有一只猛兽在狂吠。
一边叫她以此做筹码,要求郁今昭答应三个月后必须让自己转正,一边又柔柔弱弱地劝说,这样不对。
“行。”女孩紧闭眼,艰难地做出抉择,“我的要求不高,不管发生什么,三个月后必须允许我转正。”
“可以。”如此简单的要求,没必要纠结这么久。郁今昭有些不能理解,女孩纠结的根源在哪里。
悬在心中的大石缓缓落下,女孩老老实实地告诉郁今昭,关于裴宿空那些,她不曾参与的肆意岁月。
耀眼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中心。他们身边围绕着很多人,来一批,走一批,始终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裴宿空的学生时代,恐怕只能用四个字概括——无法无天。
跷课,打架,叫家长,基本是日日必做的事情,裴宿空背上背的处罚,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他是违背校规校纪的第一人,同样也是学院光荣榜上的年级第一。
张狂的年纪,心比天高的十几岁。那些年,裴宿空手捏恣意,无人能将他驯服。
飙车,跳伞,怎么危险,怎么来。
出色的外貌,雄厚的家业,铸就裴宿空的狂傲。
只要他出现,周围一定围满了人。不管是谄媚,还是真心艳羡他的自由。
总之,裴宿空一生不缺追逐者。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有人爱他。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裴宿空很难追?不要白费力气?要早点放弃?”
郁今昭话说得很直白,夏葡刚想辩解,蛋糕呛到了气管,她咳得满脸通红。
“慢慢说。”郁今昭拍拍夏葡的背,“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裴宿空和我了解的不太一样?”
在郁今昭所了解的范围内,裴宿空孤傲,性格冷漠,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不在乎任何事情,他的眼里只有利益,乾坤集团的利益。
换句话说,裴宿空没有其他爱好,他每天三点一线,应酬,公司,家庭。
困在权力金钱铸成的牢笼,不再是学生时代自由自在的鸟。
夏葡喝光薄荷茶,顺了口气,说:“都怪那场车祸。”
“六年前那场?”郁今昭刨根问底,“你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夏葡小幅度地点点头,“知道。”
从夏葡口中,郁今昭大概知晓了,裴家封锁的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场车祸比郁今昭想象的还要惨烈,裴宿空下半身差点截肢。
国内名医给出的治疗方案,无一例外都是截肢。
裴宿空,天之骄子,从小到大没遇见过,任何不称心如意的事情。
一次失败,他连站起来的机会都变得渺茫。
高傲的人不允许紧握在手中的东西流失。
他变得阴翳,狂躁,说话难听。像沾满毒药的刀刃,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甚至是他自己。
拥有过风光无限,失去后,总是憎恨曾经的自己。
往日一幕幕的耀眼,夺目,成为残害裴宿空脾气秉性的毒药,使他一步步走向目中无人,冷漠无情。
“后来呢?”郁今昭问。
述说裴宿空的故事,夏葡心情比较低落,酝酿半晌才说:“后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出国治疗,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经历磨难,不管是谁都会有所改变。”郁今昭若有所思地说。
“不一样。”夏葡叹了口气,“你知道吗?空哥不喜欢管理公司,他是有理想的。”
她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说:“他要当职业赛车手。”
职业赛车手对选手的身体状况有很大的要求,比赛期间也会出现数不清的状况。
裴宿空,裴家独孙,乾坤集团唯一继承人。裴家不会允许他跨入赛车手的行列。
倘若他身体好,进入这一行业也需要突破巨大的障碍,更不用说,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支撑不了他遥远的梦想。
一开始,裴宿空的愿望就是愿望,是实现不了的。
夏葡讲完,眼眶通红,眼泪附在瞳孔周围,亮晶晶的。
郁今昭靠在桌上思忖,现在的裴宿空无疑是失去了腿,间接性失去了热爱的赛车。
双重打击,导致他油盐不进,报复性工作,病态地厌恶所有人。
手指不由自主地紧缩在一起,郁今昭拿不准裴宿空对赛车的态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