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可是骨子里却比钢铁还硬,是我党最早期的地下党。当年在敌占区冒着生命危险,向外面传递过好多关键情报。1949年,这两个人都买好去港城的船票了,可是两口子站在码头上,望着对岸冒烟的工厂和插着红旗的城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一咬牙又把船票撕了。
裴铮外祖父说:“国家刚从泥坑里爬出来,咱不能走。“这句话,裴铮的母亲阮明月记了一辈子。
在京城的胡同里,这老两口就是传奇。
裴铮的母亲阮明月作为独生女,从小在红墙绿树的宅院里长大,集父母宠爱于一身,还继承了父母在工商界和革命界的人脉。后来,她遇见了裴东昌,也就是裴铮的父亲,一个从胡同深处煤堆里钻出来的穷小子,靠着机灵劲儿和眼力见儿,混进机关当了干事。一次开会,他偶然见到裴铮母亲,眼睛都直了。那些年裴东昌对于裴铮母亲阮明月的追求,现在听来就像一出蹩脚的戏。成天送些不值钱的野花,在单位门口等到深夜,说着“我会用一辈子疼你、爱你、保护你"之类的傻话,还真把深闺里的大小姐阮明月给打动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
一个女人运气好的话,那么就是碰到了一个能骗她一辈子的男人,运气不好的话,那么就是碰到了一个骗她一阵子的男人。很显然,阮明月运气不怎么好。
在那十年没有到来之前,裴东昌的戏演得足够能拿奥斯卡小金人。在家给丈母娘捶背,陪老丈人下棋,给老婆洗脚,给儿子做饭,单位评“五好家庭",年年都能拿红本本。
可1966年这风一吹,他的面具"咔哒”一下就掉了。裴铮说起这些往事,表情平静得跟古井一样,可是他捏得发白的手指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