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过来替她开车门时,警服衬衫已经换成一件纯黑T恤。
岑念默默腹诽,真讲究,亏她还挺期待制服play。但她心里也明白,那样进酒店影响不好。
涉及工作,方景明是个严谨的人,不会胡来。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他吻技不算好,牙齿磕得她疼,但那攻城略地的霸道令人着迷失控。她习惯主导,但偶尔这样招架不住的感觉也别有一番滋味。门口散落撕碎的布帛,他的T恤也被她扔了,双脚离地,像藤蔓一般绕着他,紧贴着汲取男人滚烫的体温。
电视柜辗转到落地窗,沙发从窗前被逐渐抵到了墙角,浴室的水雾差点让两人窒息。
最后躺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里,从未有过的畅快。“方景明,你弄疼我了。"岑念直白地提出意见,耳颊绯红,水蒸气浸过许久的皮肤白里透粉。
分外低哑的嗓音,让人联想到刚刚那瞬撩人的性感:“抱歉,下次改进。”岑念捶他胸口:“你还想有下次?”
方景明漆黑的眸望着她,唇角轻勾,赫然是猎手的残酷果断。“你不想谈恋爱,听你的。"粗粝指腹摩挲过她锁骨的红印,“但什么时候结束,听我的。”
“…“情场上从未被拿捏过的岑念,感觉自己好像跳进一个坑。其实这晚她就知道,方景明是第一次,即便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生涩。但岑念经历得多,没那么容易糊弄。
她没有拆穿,心里揣摩着这种情场小处男,大概不会太难应付,等过一阵她玩腻,也就轻易解决掉了。
没想过和他纠缠一个月,两个月,断断续续,藕断丝连。但也坚决维持着地下关系,连唐苒和宋泊峤都没透露。以至于唐苒都觉得奇怪,她竞然单身这么久了。她的确是单身,可一直过得很滋润,酒吧里搭讪的小奶狗再帅也提不起她的兴趣。
方景明一个她已经疲于应付。
那人办案多有精力,在她身上加倍有精力。花样还多,让她没法觉得腻。
谁能想到一身正气的刑警队长,私下里那副样子。直到某天,岑女士的司机家中有事,饭局喝了酒,让岑念去接。她正好闲着就去早了点,还没结束,几位熟悉的长辈在喝酒聊天,其中有方景明的父亲秦总。
岑念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他们,偶尔听一耳朵。“老秦,不是我跟你说,你们家两个单身汉,阳气太过,还是得找个女主人。”
“我也想啊,儿子不争气。”
“那你自己争口气呗。”
“我不行,我这辈子不可能背叛我老婆。”都知道秦总的老婆十年前就生病去世了,直到现在,这个家财万贯的男人为她守身如玉。
听说妻子刚走那两年,他郁郁寡欢,连儿子都不见。岑念也听唐苒提过,如果不是母亲病重,方景明怕见不到最后一面,当初他会跟宋泊峤一起去长春当飞行员。
“我看了你儿子的面相,像你。"岑女士磕着瓜子说,“是个痴情种。”岑念没留神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岑女士听到她咳嗽:“是不是冷啊?你别坐空调下面。”岑念忙不迭摆手:“没事儿妈。”
方景明消息正好发过来:【在干什么?】
岑念:【等我妈饭局结束,你爸也在。】
方景明:【我过来?】
岑念:【别。】
他俩同时出现,没准又要勾起这些长辈们替人做媒的毛病。方景明:【酒店等你,还是去我家?】
岑念想起刚才那位长辈的话一一还是得找个女主人。头皮一麻,敲字:【酒店吧。】
才两天没见,小别胜新婚似的,岑念觉得她骨头都快被拆碎。酣畅淋漓地躺在两米大床上,方景明将她抱在怀里,揉着她酸软的腰。岑念突然想起什么,笑出来:“诶,我妈说你像你爸,是个痴情种。”揉腰的动作稍顿,头顶一声轻笑,再继续。岑念:“如果真是,那你以后的老婆挺享福。”“那你要不要当我老婆?“男人猝不及防一句,语气却淡得稀松平常。怀里的女人愣了几秒,失笑:“说什么呢。”“你说你担心谈恋爱之后会分手,但这么长时间,咱俩也好好过来了。“方景明握住她手,一如往常无数次那样自然,“我很确定,我不会想和你分开。“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对你的心思就不单纯,但你有顾虑,让我选要么当情人,要么互不牵扯。我昧着良心心选择和你当情人,因为我不想放过你。”“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想放过你。”
“我已经快三十了。"今晚他不想再不明不白下去,也绝了自己的后路,“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岑念心口一阵滚烫,像岩浆泵出,摧枯拉朽般席卷了一切。“要么,你让我死心,彻底放弃捂热你的念头。要么,"顿了顿,他将她的手放在胸口,紧贴着心脏的跳动,“当我女朋友,老婆也好,只要你愿意,我随时跟你结婚。”
岑念望着他:“那我要选第一个呢?”
“那就这样。"他抬腿将她压下去,炙热的唇咬住她脖颈,“咱俩都别想结婚。”
“可我妈打算让我联……”
一个挺身堵住她未尽的字眼。
岑念咬着他肩膀,边颤边哭:“方景明,你缠定我了是吧……”招惹他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猎手。
殊不知早就入了他的局。
“你要跟谁联姻?嗯?”
“不知道……
她的脑子已经成一团浆糊。
方景明惩罚般地咬在她耳垂:“不知道就敢结婚?”那年在派出所的办公室提起联姻,他曾压抑着情绪好言相劝过,可如今的他再也不会说一句废话。
只会用蛮横的力气让她知道,不可能。
方景明就是个疯子,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他会牢牢攥在手心,是一朵花,也只能接受他的养分。岑念虽然游戏人生,但又不是铁石心肠。
她怎么可能捂不热。
谁对她好,她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只不过习惯了不依靠男人。从小岑女士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