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草出现在廊道中,后面跟着涉婴。
他来到庭院前。
对着陈远青微微躬身,而后跽坐下来:
“仆射,我到丞相府请求担任郎官。”
“公是善于听从劝谏的人!”
“阿父听说后,到朝中辞去了国尉的官职。”
“难道公没有听说过,做将领的世家,到了第三代一定会招致祸患。”
涉婴微微抬头。
王离说道:“您是说,阿父像我的祖父一样,躲避祸患吗?”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叫我也退隐呢?”
“公还没有功绩,通武侯隐退之后,朝中无人可征,这是年轻武将的机会,也是公的机会啊!”
这是有才学的人!
果然劝谏阿父前往百越,不是偶然说出的话。
王离说道:“没有仆射,我也不会担任郎官,我应该怎么报答仆射?”
陈远青说道:“我阿父,在百越之战中爵升三级,因此多了三个除庶子,其中一个叫簪袅,力气很大。”
“我听说,通武侯府,有很多像涉婴先生这样的舍人,公如果想报答的话,就替我教授他武艺吧。”
王离眼底泛起兴致:“力气有多大?”
“单臂,可举大釜。”
王离眼中兴致愈浓,“哦,仆射在哪里找到这样的人?”
“公是答应了吗?”
陈远青看向仆从喜。
喜点点头,去把簪袅带出来,这时候的簪袅,已经换上一身粗褐布衣,看起来精健年轻。
王离把矮案上的草根拿起来,捏在手上:
“涉婴老了,我正愁没有人和我对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