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手里,更像玩物。
靳向卉低头看看水果盘,再看看刚从空中被接到的那颗,动作轻轻张张口,最终又合上。
“喂,你们两个要不吃就别丢来丢去的,看着怪难受的”,陈意有什么说什么,直接说出靳向卉最想说的话。
邱拾玟丝毫不让,直接呛回去,“你吃你的,没事少管我的事。”
“那你也少管我,我爱和谁喝酒就和谁喝,没事少在我旁边晃悠捣乱。”
陈意懒洋洋,软着身子靠上靳向卉,眼皮微微抬动,只一眼目光很快收回。
连一秒多余的目光都不想施舍给邱拾玟,嘴角扯动,不留任何情面。
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已经明显到靳向卉想不注意都难的程度。
“你们?”靳向卉侧头,视线在他们两人中间徘徊,小声打探,“是结了什么仇怨?”
不止是她,秦子佑也在若有所思打量着,只是没有像靳向卉那样直接挑明询问。
邱拾玟这人,秦子佑多少还是了解的,没个什么原因,根本不会对一个人胡搅蛮缠。
从今天整个晚上他的举动来看,的确和他平时的做事风格大为不同,起码单单是围绕陈意这一点,尤为反常。
“就他?没有那么大脸结仇,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陈意起身去大厅其他地方,再回来手里端着两杯红酒,伸手递在靳向卉面前,当着Locke的面。
靳向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刚刚的两位当事人都杵在旁边,面带微笑看着。
Locke在笑,她能当做是在看戏,可是秦子佑嘴角的笑,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和煦,笑不达意,眼底一定藏着想要刀她的神色。
毕竟当众打脸这种事情,而且是秦子佑的脸面,有种老虎头上拔毛的感觉。
在心里纠结半会儿,靳向卉成功自我说服。
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秦子佑已经喝酒了,她不能喝酒,不然就回不去家了。
凭借这种理由,借用理智强加怯意,心里自我暗示说服自己。
“不喝了,今天想吃点水果”,靳向卉指指果盘,顺手掐下一颗红提,扬手摆动。
驰骋酒场,陈意一贯不喜灌酒,象征性瘪下嘴,轻耸肩头,转身准备把酒杯送回。
“哎......”
“哎哟!”
靳向卉抬手刚想要提示,和陈意上扬喊痛声调重合。
“是不是有病,没事挡我路,这么大空你不站,非要站我身后?”
陈意一口流利中文,到底是给邱拾玟留着面子。
几个距离不远注意过来的朋友,听不懂他们说话,只能看到陈意面色微怒,秀眉挤在一起。
“又没规定这就是你的路我不能站,我怎么就不能站了?”
邱拾玟脸色不太自然,没理也要硬上三分,视线躲闪,端过酒杯缓缓轻抿,身姿高拔但不高大。
注意没有停留很久,被秦子佑打断,顺着移开。
“喝点?”
不知道他什么时间满上的酒水,正坐在沙发另一面,眼底深邃,眼波微微闪动,一片干净。
靳向卉视线从果盘中抽离,抬手轻碰下,在秦子佑注视里喝下一小口果汁。
“你说的,果汁代酒。”
态度干净利落,拿着他的话来堵他。
秦子佑勾唇浅笑,“我喝酒了,总要有一个人要开车回去。”
酒水和说话交叉进行,声色平淡,陈述事实的语气。
“香水选好了?”
秦子佑有注意到靳向卉来时手提的礼品袋,左右无事,开口提前询问。
“选好了,乌木沉香的木调香水”,靳向卉看他一眼,摸不准现在问这话的意思,如是作答。
头顶突然传来秦子佑带着笑的气声。
玻璃杯中液体小幅跟着他轻颤,缓慢与杯壁碰撞水花激荡。
“说什么呢,这么好笑?”
邱拾玟的出现总是恰到好处,最是尴尬的时候。
秦子佑带着笑仰头喝酒,沉默片刻说话:“没什么,想到了高中时候的一些事。”
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过靳向卉的角度,好像真的只是想到某些有趣的往事。
别人不知道,但是作为当事人,靳向卉很难神色一成不变,耳根子不自觉染上粉色,起身原来这处是非之地。
“什么事这么印象深刻,给我们也分享分享呗。”
总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邱拾玟在旁边教唆,吓得靳向卉抬脚的动作收回几分。
陈意斜睨邱拾玟一眼,嘴角歪下,“哪都有你的事,你怎么不说点你的糗事给我也听听?”
“你……”
被堵得哑口无言,盯着陈意你你半天,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靳向卉绷紧的精神因为这个小插曲放松,喝着果汁压惊,听到身后秦子佑缓和温慢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和同桌之间的乌龙小事而已。”
简单一句带过,秦子佑并不准备继续多说解释什么,眼角目光看着靳向卉双肩放松缓步走开。
party开始时间早,秦子佑他们来得更早,碍于距离原因,还没结束便张罗着离开。
Semon尽着地主之谊,陪同秦子佑到车库停车的位置,“你还能开车回去?”
“Ennio会开,你就待着好好招待这些朋友,顺带着我的那份。”
靳向卉在大厅收到秦子佑的消息赶来,正好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