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时,院长忽然又叫住她,语气如母亲般叮嘱道“我们不会去东郊,你不会在那里见到我们……还有,不要在东郊脱下防护服。”
时厘没回头,默默记下。
一出办公室,她在拐角处停下,打开作废的档案袋,“阿尔娃”的过往映入眼帘。
阿尔娃之前竟然是新膳集团的员工——
不是月薪过万的精英岗,只是子公司下属的一个食品厂,但也在月薪五千档的第四区。
她的初始基因比这里的大多数人好,却在工作一年半后突然调任到了西郊育儿院。
档案上显示,她参与进了一起内部员工将劣质材料替换成原材料的案子,因被监管及时发现没造成太大影响,且她并非主谋,最终只扣掉了赔偿损失的巨额积分,放逐到了第五区。
又是这个新膳集团?
产品质量问题不是第一次了?
短短两行字,时厘反复嚼了好几遍。
这种严重影响企业形象和名誉的行为,竟然只是流放到五区,这个集团真有这么好心?
窸窣声从脚边传来,一只机械蟑螂快速爬过,在走廊拐角处停顿片刻,仿佛示意她跟上。
时厘眯起眼睛,毫不犹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