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还得由大人判断。”林宇心中暗叫不好,王兄肯定是去上报了,恐怕因为越级上报,惹得直属上司大为不满。
“哼,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的贼子。来人,把他们抓起来,我要好好审问审问!”
士卒们一拥而上。
就在这时,朔风裹挟着紧急的消息,呼啸着传遍定城。城门处突然一阵骚乱,一名斥候浑身尘土,骑着一匹口吐白沫的战马,发疯似的冲进城中。他一边狂奔,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马头关已破,鞑子十万大军来袭,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
这喊声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定城的平静。一位卖菜的大伯手一抖,菜筐滚落在地,他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十万大军?这可如何是好!”一旁的妇人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针线活散落一地,她紧紧拉着孩子,脚步踉跄地往家跑,嘴里不停念叨“老天爷啊,保佑我们平安吧!”
集市上的年轻后生们,有的惊慌失措,呆立当场;有的握紧拳头,眼中透露出不甘和愤怒。一个青年大声喊道“怕什么!咱们大武儿郎还能怕了鞑子不成?”嘴上虽硬,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斥候一路疾驰,直奔军营。士卒们听到消息,瞬间炸开了锅。有的迅速整理盔甲,检查兵器,神色凝重;有的围在一起,低声议论,脸上写满了忧虑。一个老兵皱着眉头,啐了一口“***鞑子,还真敢来!”新兵们大多脸色煞白,但看着身边镇定的老兵,也强打精神,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而此时,定城官府内,云州刺史刘鲁正在府邸中举办宴会。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丝竹之音婉转悠扬,舞姬们身姿婀娜,翩翩起舞。官员们端着酒杯,满脸醉意,谈笑风生。
一名副将神色慌张地冲进大厅,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大人,大事不好!斥候来报,鞑子十万大军正朝定城杀来,不出三日就会兵临城下!”
一个官员皱了皱眉头,放下酒杯,不耐烦地说“慌什么!定城地势险要,城墙坚固,鞑子想攻进来,谈何容易?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来,继续喝酒!”说罢,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副将急得额头直冒冷汗,又说道“大人,那可是十万大军,咱们得赶紧部署防御啊!”
刘鲁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笑道“怕什么?咱们有十个营的兵力,还怕他们不成?鞑子远道而来,必定疲惫不堪,等他们到了城下,咱们居高临下,用滚木礌石伺候,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都别扫了兴致,接着乐!”
众宾客听了,有的随声附和,继续推杯换盏;有的面露担忧,却不敢出声。
“真是昏聩!”防御使张破山得知消息后,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王铁匠,心中懊悔不已。就在这时,一个狱卒神色焦急地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弓。
“你是说,这是王铁匠所制?”张破山接过弓,仔细端详,顿时眼前一亮。他出身行伍,虽然后来晋升,很少接触兵器,但一眼就看出这弓非同寻常。他试着拉弓,只觉弓弦紧绷,力道极大。
“拿箭矢来。”张破山卷起袖子,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在校场上拉弓射箭。只听“咻”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射中箭靶。
“大人,箭穿透了靶子,足有一指深!”手下士卒惊讶地喊道。
“这距离有多远?”
“大人,距靶子五十步。”
张破山越发觉得这弓神奇,往后退了几步,继续试射。一直退到校场边缘,足足一百步的距离,箭矢依然劲道十足,能穿透靶子。
“这弓果然不凡,是谁制作的?”张破山看向旁边的手下。
“这是韩大人从王铁匠那里得到的,韩大人正前往大牢询问。”
“走,去大牢。”张破山神色焦急,脚步匆匆。他深知,如果这弓能应用于军队,定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牢中,王铁匠穿着囚服,戴着枷锁,满脸愤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王铁匠,出来。”狱卒喊了一声,随后有人将一脸茫然的王铁匠带了出来。
“王铁匠,这弓是从哪里来的?”经略使韩无伤急切地问道。
王铁匠一头雾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他心里纳闷,经略使大人平日里镇定自若,今天怎么如此急躁。
“这是林宇做的,他是我的同乡。他不仅做了这弓,还发明了一种手弩,手持就能连发,威力巨大。”王铁匠脑子一转,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如果能把林宇的发明推荐给韩大人,不说飞黄腾达,至少也能得到些赏赐。
果然,韩无伤听后,语气更加急促“这个人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什长,不好了,不好了,林兄弟他们……诶,韩大人,你们怎么也来了?”葛二蛋嘴里叼着油饼,看着乌泱泱一群人,一脸懵。
“快,事关重大,别挡路,让我们进去。”一个士卒一把推开葛二蛋。
众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除了林宇,陆川、小秋母子都不见了踪影。
“林宇在哪里?”韩无伤焦急地问道。
王铁匠也一脸茫然,跑到外面,把葛二蛋揪了进来。
“禀告韩大人、什长,林宇被冯将带走了。”
韩无伤心思敏捷,略一思索,就知道是冯达认为林宇等人散布谣言,害他被责骂,所以想借机报复。他刚准备离开,就看见张破山带着人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张帅?”
“无伤,林宇现在在哪里?”张破山气喘吁吁,他刚去大牢,却扑了个空。
“林宇被冯达带走了。”
“什么?”张破山愣了一下,无意中瞥见不远处摆放的旗子和图案,顿时被吸引住了。
大牢里,林宇被带到冯达面前,刚想辩解,冯达根本不给他机会。
“还敢嘴硬?你是不是鞑子派来的细作!”
“冯将,我真不是细作。”
“放屁!我看你衣衫褴褛,一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