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太后,冬织手伤乃家法所至。”谢冬织将手心更加用力地贴向地面,生理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她仰起头直望向对方,“冬织心中并无婚嫁之意,只有为官之志,奈何家父理解不能,便以家法处置……”
她身板瘦薄,此刻跪在地上,未挽的长发被泪珠挂在睫毛上,旁人望去,此刻的谢冬织宛如一盏烧尽了油的的灯,透明又脆弱。
果然,太后闻言,眼色立刻变了。
“……我朝虽没有女官,但曾经有许多女官先例,你父亲此事做的,是偏激了些。”她将谢冬织扶起,拭去她的泪道,“但话又说回来,为官仕途难做,你当真想好了?”
谢冬织重重地点头,“臣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你既有此志,便有能力成为我朝第一任女官。”太后欣慰道。
“谢太后恩准。”
谢冬织垂下眼帘,乖顺地应下。
与其堵上一生后被动地成为随时可弃的棋子,不如以自己的能力与志向为敲门砖,让对方打开合作的城门。
藏于衣袖中的手掌还在微微发抖。
痛死我了。谢冬织心中想着,又雀跃起来。
还好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