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吧?”故安轻轻叹口气,“搭上先前御前奏对……”
江祁已将那事同江沐提过,既为王府世子,他也该参到这些谋算当中,否则长成天真无知模样,将来骨头都不知让谁吃了。江沐听得此言,周身气势便沉下来,道,“正是。姐姐也知,两月之前,父王是因查出此次会试举人中,或有与乘云宗有关之人,才先提点文阁主,又请太子殿下密奏皇上……”
“王爷与太子殿下,真是半点儿不避眼线了。”故安道。
“父王从前担过太子殿下老师,就算避嫌,多半也没人相信,更毋论皇上了。”江沐答道,“然……皇上于殿下,是多有疏离之心的。”
“这也寻常。”
故安觉着有些心累,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喝一口茶。与子桑、摇光、陌城君坐在一块儿,听他们推脱水神之位,听子桑谈他二哥是有多不想做天帝,竟已像是万万年前的事了。
做神仙难,做凡人也确有诸多繁杂疲惫心绪。名利外物、浮华虚妄,竟就交缠错杂,是那八苦三毒的来由了。
那她这点情,又算什么呢?
“父王原本算是中立,虽维护平民,也是世代职责所致,向来公平,从无偏袒。”江沐道,“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自也当如此。可他们总以为父王与明大人是一样,掌了科举的院,便也一心向着凡俗官员。”
他笑中似有嘲意,“他们”是谁,自不必再说,且不言文序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雍王季彦与皇上则一向亲密,在御前话语分量可想而知。
“皇上是何旨意?”故安问道。
江沐垂下眼。
“皇上意思,不作干涉,暗中监视,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