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并非逃避,并非两相躲藏,并非由疏生怨,而后不得不相忘。
可至少今日,她已无力去想、去做这些了。
她只想——如温渝所说——她只想去陪姐姐。
“对不起。”
殿中寂静,外间天色不知何时已漆黑了。拾陆正点灯,而故安此言便如雷落地,谁也未反应过来,这话究竟是同谁说,直至她抬眼,眸中却无光亮,而只是照着白慕尘的脸。
“子桑。”她说,“……很疼吧?”
她伸出手,似是要握什么,然只一刹便落下了。白慕尘的衣袖颤了颤,到底没有动静。
他摇了摇头。
他说,“对不起。”
故安愣着,又听他道。
“我不知,还能否唤她作挚友,亦不敢祭拜。
“但我知我本不该在这儿,无关对错,唯事伤怀。知你此时……
“我该走了。这段时日,多半也不宜谈别的,我更不愿你多添心结,因此……先不必顾着我的事:从前的事、以后的事。待你何时还愿见我,亦能见我时候,只消一声,我随时便来。”
他退了一步,朝殿中几人躬身一揖,竟施重礼,随后不待应答,即走入夜色之中,红衣微拂,消失无踪了。
在那一刻,故安方才应声。
她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