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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蓬莱县(2 / 3)

!她是陛下钦点的人,我哪敢说话啊!”

他语速极快,急于撇清关系,肥胖的手指不停比划着。?

王春生示意士兵解开绳索,刘成业揉着被勒红的手腕,惊魂未定地坐下,端起茶杯的手仍在微微颤抖。

陈廉却不满地哼了一声,显然对王春生的做法有些异议,他冷冷地看着刘成业,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你且说说。”王春生盯着刘成业的眼睛,语气严肃。

“这个夏竹是何来历?到任后都办了哪些事?”他身体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刘成业喝了口随从递来的热茶,定了定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回大人,说起这个夏竹,来历可不简单。听说是先帝宫里某位娘娘的远亲,读书时就女扮男装中过举人,当年先帝赏识她的才学,后来发现是个女子于是作罢。前些日子陛下才破格提拔。可她毕竟是女子,心思细腻却手段强硬,到任后清查户籍、丈量土地,断了不少本地士绅的财路。”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王春生的反应,见王春生听得认真,便继续道:“她还喜欢微服私访,经常带着几个衙役在街上转悠,弄得士绅们人心惶惶的,您也知道,乡绅过不好,百姓就过不好啊。”

“她最近办过一桩强奸案,你可听说?”王春生直奔主题,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刺穿刘成业的内心。?

“强奸案?”刘成业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困惑,"这倒没听说。蓬莱县的案子一向是夏竹自己做主,从不向郡里报备。不过她断案向来严苛,上个月还把一个调戏民女的秀才打了四十大板,枷号示众三个月呢。”他努力回忆着,却似乎真的对强奸案一无所知。?

王春生沉思片刻。

刘成业的反应说明他确实不知情,而夏竹的存在显然是个关键。

一个女县令,还是陛下密诏任命,却在蓬莱县制造冤案,这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陷入了沉思。?

“刘太守,”王春生语气缓和了些,“按世子的意思,你暂不必惊慌。你身为渤海太守,对下辖县令监管不力,确有失察之责,但并非主犯。现在你需将夏竹的详细履历、到任后的所作所为,以及蓬莱县的风土人情,如实告知本官,本官保你无虞。”

他希望从刘成业的讲述中找到更多线索。?

刘成业见王春生态度转变,连忙点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是是是!下官知无不言。这个夏竹...唉,怎么说呢,她是个有本事的,可就是太较真,不懂得变通。比如上次修河工款,她硬是从士绅手里逼出了三成,惹得那些人天天到郡里告状...”他详细讲述着夏竹的种种事迹,包括她如何整顿吏治,如何与当地士绅抗衡。?

正说着,曹雄匆匆走进来,附在王春生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春生脸色微变,对刘成业道:“你先下去休息,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府衙。陈掌使,"他转向陈廉。”烦请你带人先查封郡衙账目,我去处理点急事。"他的语气急促,显然听到了重要的消息。?

走出正厅,王春生对曹雄道:“说吧,什么情况?”

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旁人偷听。?

“春生,”曹雄压低声音,神色严肃,"我们在郡衙偏院发现了几个被关押的百姓,其中一个自称是蓬莱县的,说夏县令把他儿子抓了,罪名是...强奸。”他凑近王春生,声音更轻了。?

王春生瞳孔一缩:“是不是叫大鹏?”

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感,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正是!”曹雄点头,“那老汉哭得死去活来,说儿子被冤枉了,夏县令收了刘屠户的钱,才定的罪。还说刘屠户是县里的恶霸,跟夏县令关系密切。”

王春生猛地转身,望向蓬莱方向,眼神锐利如刀:“果然有问题!将军,你带十个人看好太守和账目,严密监视,不许任何人进出。陈掌使那边,你替我打个招呼,就说我去核实案情,让他先按程序查封账目。”

他迅速做出决策,语气果断。?

“春生,这样是否太冒险了?”曹雄有些担心,“那夏竹既然敢制造冤案,恐怕早已做好了准备,您只身前往,万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王春生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告诉兄弟们,随我去蓬莱!我倒要看看,这个女县令究竟有多大的胆子,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拔出佩剑,剑尖指向蓬莱方向,眼神坚定。?

马蹄声再次响起,王春生带着二十名轻骑兵冲出郡衙,朝着蓬莱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渤海郡衙内一片肃杀,陈廉正指挥御史们查封库房,而刘成业则躲在暖阁里,望着窗外的天空,不停地搓着手,内心惶恐不安,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何种命运。?

蓬莱县衙后堂,雕花梨木书案上摆着一摞卷宗,夏竹正提笔批注,墨色在宣纸上晕开细密的纹路。

她身着绯红官袍,乌发用一支碧玉簪松松绾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骨。

虽已近不惑之年,眼角却不见丝毫皱纹,鼻梁高挺,唇色偏淡,搭配着修身的官服,更显身姿窈窕。

只是那双眼睛过于锐利,扫视卷宗时,总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人,城外盐商李富贵求见。”门外传来衙役的通报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夏竹头也未抬,笔尖在偷税漏税四字上重重圈画:“让他在正厅等着。”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自到任蓬莱以来,这样的拜访从未断过,富商乡绅们变着法儿地送礼,试图打通关节。?

片刻后,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搓着手走进来,正是盐商李富贵。

他身后的小厮捧着个描金漆盒,里面隐隐透出珠光宝气。

“夏大人,”李富贵点头哈腰,谄媚的笑容堆得满脸都是,“小的听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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