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不小心把药混淆的荆泗渊,见姜媃出现,他立即停下了训斥声,方才还横眉怒目,一眨眼,脸上便带上了温和的笑意。
他正要说话,姜媃的询问却令他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
“镇上是不是有个叫许夫的瘸子?”
面前两人仿佛受了刺激一样,纷纷瞪大了眼睛。
“怎么忽然问这个?”荆远骞定了定,反应很快地反问道。
“他好像跟我很熟,但我不认识他。”
姜媃事后回忆着许夫的神情,两人若不是十分熟悉,他是不会因为自己的不记得而如此惊讶。
“他找你了?”
两人的反应同出一辙,分明有异样,姜媃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越说越起劲,恨不得把满腔的困惑一泄而出。
“是,他一直跟着我,说对我很内疚,要给我道歉,可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虽然我离开了小镇几年,很少回来,可镇上与我们家相识的人我都认得,走在街上也叫的出称呼,唯独这个许夫,我连听也没听过他的名字。”
他们显然都知道许夫这个人,可却都不做解释,这让姜媃愈发焦急。
“我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
姜媃的音量提高,前院恰好传来了叫喊声,将她的声音盖住了些许,显得不那么激动。
“这就来!”荆泗渊朝房外应答,随后向他爹慎重地说道,“爹你给媃儿讲吧,不管怎样,这都是媃儿的事,她想知道就告诉她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荆泗渊说起这事仿佛割了心窝似的,脸上的心疼盖过了怒意,“你难道忘了,媃儿因为这事差点变得痴呆,你难道还想让她受刺激!”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
“别说这些浑话!”
荆泗渊不语,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荆远骞转而握住姜媃的手,轻轻安抚,“媃儿,咱们不去说这事,就当没见过许夫这个人,忘掉这事吧。”
姜媃摇头。
见这情形,她反而愈发想弄清楚事情原委。
见状,荆远骞再次劝说,“你被这事刺激成了痴儿,好不容易才治好,为什么还要问,万一……”
姜媃抓着他那常年带着草药味的手,上面布满了干瘪的沟壑。她说,“就像哥哥说的那样,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被刺激到。”
见荆远骞还是犹豫,她说道,“如果伯伯不说,我会去问许夫,许夫不说,我也会问镇上的人,总会找到一个知情,又愿意告诉我真相的人。”
荆远骞见此,终于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