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又离婚,妻子换的可勤快,这已经是他的第四任妻子了。而第三任妻子是四年前离婚的,自那以后,父亲身边的女人不断,每一个都做着绑住白石幸治顺理成章加入白石家成为阔太太的美梦,但没有一个能入主成功。
白石芽衣还以为他是不会再婚了,打算一门心思拿好游戏百花丛的单身王老五人设。
没想到这位早间梅子本事这么大,竞然能够哄得她父亲再婚…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简单。
这是为什么白石芽衣的哥哥自离开之后,再也不愿意回那个家的缘故。因为她们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寡情薄幸,见异思迁的家伙。最可笑的是,这个再婚对象只比白石芽衣大了六岁。白石芽衣不吃她这种示好的套路,也没接她的话茬,只是借口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先离开。
也许是碍于众人的目光,在外人面前至少要扮演一个不苟言笑但关心女儿的好父亲形象,白石幸治这才略显僵硬地开口:“芽衣,今天的比赛加油。就好像是一个只知道完成对应任务的机器人似的口吻。白石芽衣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离开了。
即便背对着白石幸治,她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强烈地从后方传来,以至于她下意识挺直了腰背,一副试图要证明些什么似的。等到白石芽衣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时,他才神色冷淡地开口,小声地教训起自己的第四任妻子,梅子,你的话太多了。”闻言,女人只好露出悻悻的表情。
“我明白了…….”
大
比赛在即,白石芽衣在后台和同伴久智子本来在演练稿子,中途久智子有事要出去一趟,那小小的房间里面便只剩下了白石芽衣一人。她捧着资料看着正专注,薄薄的一小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她和久智子标注的笔记和修改的痕迹。
“扣扣一一”
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开始她以为是久智子,可转念一想,如果是久智子大可以直接开门进来。不死久智子的话,还会是雏呢?
白石芽衣疑惑着,但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她刚一抬眸,就撞进少年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当中。来人竟然是富江。
白石芽衣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少年却忽然眉心蹙起,二话不说就拉着白石芽衣闪身到了门后面。
门被关了起来,室内一片暗光,仅有桌子上的小台灯还亮着。“富江你.….…“干什么?
问题还没有问完,少年冰凉的指尖就搭在了她的唇上,发出′嘘′声示意她不要说话。他另一只手揽着白石芽衣的肩膀,两导致人之间的距离靠的很近很近,尤其在这个本就狭小的化妆间内,有种局促的亲密感,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他在搞什么啊?
不过马上她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外面就传来了交谈的人声一一“奇怪…刚才明明明看见富江往这边走过去了.…人怎么忽然不见了…”“就是说啊,真怪,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吧.这里面基本都是放杂物的,脏兮兮的,富江肯定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你说的也对,那我们走吧.…”
交谈声随着她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白石芽衣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原来他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两个一起的事情那他人还怪好的咧.她本来想说谢谢的,可一抬头,就见少年正以一种戏谑的表情看着自己,似乎对他而言,欣赏她因为紧张而变得提心吊胆的表情是一件多有趣的事情一样以至于白石芽衣到嘴的道谢,下一刻就变成了埋怨的话语:”如果真的是怕这个的话,就不要这个节骨眼来这里找我啊……搞得偷鸡摸狗的…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番话的语气微妙,颇有种真的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嗔怪之意。
黑发少年只是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开口:“我还以为芽衣就喜欢这样子,不也挺刺激的吗?”
白石芽衣…”
什么刺激,哪里刺激!
这个家伙又张口就来!
女孩的心思几乎写在脸上,少年便故意靠在她耳边,用低沉的语气小声道:“外面的人吵吵闹闹的,而里面的人则是靠在一起,热热的,但是空气又是冷冷的…芽衣不觉得很刺激吗?”
这家伙应该看什么电视剧把脑子看坏了吧…白石芽衣面无表情地拍掉她肩膀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和黑发少年拉开距离,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她可以强调了′重要'二字,似乎意有所指。然而少年似乎没有听懂她的弦外之音,还煞有其事地点头附和,“确实是很重要的事情.…″
富江拖长尾调,故意引起女孩的好奇,见女孩的好奇心果然被他勾起,伸长脖子拉长耳朵一副求知若渴,又毫无防备的样子,然后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在对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好像冬日飘落的雪花一样轻盈,又带着转瞬即逝的冰凉,在她额头的那一处散开来。
他说:“这是奖励,预祝你比赛胜利。”
黑发少年抚着泪痣,嘴角轻勾,笑的像个话本里的狐狸精。大
比赛几乎是毫无悬念的。
白石芽衣这一组非常出彩,无论是久智子作为智脑写的文本几乎毫无瑕疵,论点精彩结论,还是作为演讲者的白石芽衣,语言、礼仪还有面对评委的问题都一一对答如流。
比赛的胜者在白石芽衣这一组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显而易见了。台下的掌声响起额瞬间,白石芽衣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所在的位置,他不是评委,但是是受邀的重要嘉宾之一,位置也是在第一排。可对方并没有看她,而是低着头一味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表情严肃,手指飞快,似乎一直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反观他身边的女人,姿态十足,还表情自若地鼓着掌,俨然就是关心女儿的好后母模样。而她的亲生父亲竞然连装都不愿意装……
她敛去眼底的不甘和落寞,只觉得自己像个台上卖力扮丑卖笑的小丑,然而一侧目就对上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富江。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