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粉丝不如意多,但如今在faeb也位列第三位。哪怕我真的厚颜无耻求粉丝们投我的选票,可真会这么做的粉丝也百不足一。
如今普通民众对于政治的看法非常严谨。哪怕身为我的粉丝,但若他们认为非洲议长比我更适合总议长的位置,就会偏向理性地投给对方。
可意的粉丝好像不是这样的。就好像意不是一个艺人偶像,反而更像是邪教的首脑。往往只有这样的人一声令下,粉丝们才会失去理智地进行援助。
这还只是意帮我拉票而已。但如果意自己参加竞选呢?
我甚至想到,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一旦意想要竞选议员,只要随便创一个党派,然后在faeb发个动态,他的那些脑残粉,就能将他推上议员的席位呢?
不仅如此,如果意在政治上的口碑尚可,能获得部分普通人的选票。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五年之后他甚至能当选洲议长呢?
甚至于,再五年后,他能够成为联邦总议长呢?
那样的意,甚至都不需要中元党派的帮助就可以走上政坛巅峰。
以前我从来不会这么想,因为这无疑是奇迹。可当我发现意的粉丝拥戴他到这般地位,那么在政治方面也完全能有效果啊!
我在竞选成功后,意依旧留在我的身边协助着我。随着时间越久,我越是感觉,和意一起工作,比和中元先生一起工作舒心得多。因为我们太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工作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不过意并没有担任任何政府的职位,只是以顾问的形式辅佐着我。联邦副议长的位置也暂时空缺了下来,而中元党派也十分默契地没有选举副议长的人选。
或许中元党派也十分清楚,我能够获得竞选的胜利,九成九都归咎意的功劳。不,说是十成十都毫不夸张。
所以在这个时候,如果我提议让意暂时担任联邦副议长,相信中元党派内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声音会支持我。
其实别忘了,意以前就是中元党派的幕僚,最上层的那几位政客,都和意有所交集,甚至是完全认同意的。
于是我的内心深处,真的有一种想法。将意挽留下来,让他陪我一起从政。
可是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因为意从来就不属于我一个人。
小夏想要意成为作家,小雨想要意成为画家,小枫想要意成为企业家。可她们并没有那么做,因为大家和我一样,都明白意不属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可是啊……
政治家不是一种普通的工作,特别是我们这种级别的政客,对于人类的未来意义重大。如果有意的辅佐,我们也许能改变人类未来的走向,造福整个地球啊!
用这样的理由,能否将意留下呢!
我不知为何变得很是幼稚,一点都不像是自己。明明我和意已经在一起11年之久,可此时的心态却像是个陷入热恋,无法保持理性的少女般。
我看向正坐在不远处处理文件的意,眼中本还闪烁着光彩的眸子变得暗淡。
我开口这般询问,“意,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中元党派,亦或者为了人类更好的未来,又或者……”
意抬起头直视我,那目光太过耀眼让我有些畏怯,他这么说,“我没办法在这种事上对雅撒谎,因为会轻而易举地被识破。我之所以做这一切,只是单纯为了你。世界会怎么样?中元党派会怎么样,我从来就没在乎过。”
虽然是让我感动到想哭的话语,让我本就无可救药的喜欢更浓厚上三分。可是,我却再也没办法将意留下来。
中元党派内部一直没有选出副议长,导致意只能留在我的身边,辅助我工作。因为刚上任的我,一个人没办法将所有事都做好。
这是意和中元党派的一种默契。但如果意一直都没有表态,那么中元党派也不会继续等待下去。
我想,是时候打破这种默契了。我应该委婉地提醒他们,要迅速进行会议,和我一同选出暂任的联邦副议长吧。
在这之后,中元党派选出了副议长的人选。意和暂任的联邦副议长进行了工作交接。在离开岗位的时候,他看到我的表情带有不舍,安慰我说,“雅,我们每天都能见面,所以即便我没有在你身边工作,也会一辈子都陪着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随时都会为你遮风挡雨。”
“嗯……”我用力应了一声,对意露出了微笑。
最终,我没有做出背叛其他三个女孩子,用政治去独占意的行为。反正,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将来还有很多很多年的时间。
约莫9个月后,中元先生出院,很快就换下了现任的联邦副议长。自此之后,中元党派权势如日中天,将进行长达十几年以上的世界霸权。
我和中元先生都是很理智、谦和的政客,所以民众的支持率居高不下,几乎没有悬念就能够连任总议长。
五年之后,我33岁。此时民众们对于我的支持率,似乎比中元先生还要更高一筹。
我和中元先生商量着谁来参加总议长竞选。但是我们的意见并未统一,一时之间谁也无法说服谁。
这种争执看上去似乎是互不相让,但实际上却反了过来。我希望中元先生能参加竞选,而他则希望我来参加竞选。
“无论是党派内部,还是民众的支持率,如今的小雅早已超过我了。你来参加竞选才是众望所归,所以就别继续推辞了吧。”中元先生对我这么说。
此时他已经超过了60岁,但看起来比起同龄人更加衰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政治上操心过度所导致。
我完全不敢肯定,中元先生还能从政多久。也许十年,也许五年,也许连五年都没有。
我摇头道,“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如果当初不是您大力提拔,我也没办法拥有现在的地位。更何况我还年轻,还可以从政很多年。可是对您来说,也许最后的五年就是所有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