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尽管和我说,反正我也不需要睡眠。”
姜桃受宠若惊,连忙摇头:“没、没什么需要的…”说罢,连忙扫帚一扔,钻进被窝里,生怕他再贴心心地提供其他服务。刚被恶狠狠"欺负”过,马上又被顶着同一张脸的人体贴照顾,她简直遍体生寒,有种在做恶梦的不真实感。
虽然哪吒现在是好的,可这种异样的感觉很难立刻挥去,索性她就以被子当作盾牌,将脑袋埋了进去,只露出一截发尾,散乱地披在枕头上。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她有点喘不过气了,把被子拉下一点,偷偷摸摸半睁开一只眼睛。
哪吒居然还坐在她简陋的床铺边,坐姿与黑化时候一模一样,一条腿漫不经心地盘着,另一条屈起立在胸前,手腕轻轻搭在膝头,正默默地望着她,身体一动也不动,仿佛雕塑。
触到他的目光,姜桃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死死又闭上眼睛。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浮上心头,他该不会都是装的吧一一她不争气地打了几个冷战,不大敢再把头埋进被窝里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能歪着脑袋继续装睡。
呜呜鸣,他到底还是不是黑化状态呀?
不应该呀,杨戬已经把他剩下的残魂重新塞了回去,他应该是变回了原先的哪吒,可为什么还保留着这种有些居高临下,又有些漫不经心的坐姿呢?姜桃越想越害怕,重新变成了小仓鼠,指尖和脚尖抖啊抖,连头发丝都跟着打颤。
可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居然还睡着了。当睡意拦也拦不住地冲上她紧绷的大脑时,她第一个想法就是,会不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半睡半醒间,她感到有一双手,慢慢覆上了她脖颈,用力扼住,又缓缓松开。
她说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亦或者是恐惧造成的幻想。但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哪吒他,就是很不一样了。她所熟悉的那个哪吒,似乎真的不复存在了……或者说,她自认为熟悉了的哪吒,也不过是虚飘的表象,她从来就没真正触到他的本质,他真实的底色。
被他拥抱过、亲吻过,小心翼翼对待过,竟也淡忘了他曾徒手撕下无辜妖怪头颅,还会用极端方式索求“唯一",更忘记了他哪吒是绝对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的。
谁污蔑了他,参与害了他,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便是亲生父亲,他也照样不放过。
所以说,这个哪吒,绝对有问题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