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
李渊也有些恼火。
他正想着李君刚才的话,突然这人闯进来了。
如此粗暴的嗓音和嚣张的态度,让他极为不喜。
但他并未行动,只是背对着那人,心里有些警觉。
他担心,这人会认出他来,但同时也很疑惑,朝廷的户部怎么会找李君?
户部?
找李君做什么?
李渊轻轻笑着,抬头说道:“呵呵,乖孙,找你呢。”
话音刚落,户部官员的目光立刻集中到李君身上。
“你就是李君?”他问。
“是的,我就是李君。”李君点了点头。
“好!”官员确认了身份后,扭头朝外走去:“两位大人,李君就在院子里。”
李君心里一动,疑惑地问:“两位大人?”
他走上前,探出头看去,眼前的人让他微微一愣。
其中一位,他认得。
魏征,魏玄成。
至于另一位,则不熟悉。
“魏大人,不知道您来此有何事?”李君先开口。
“难道是盐山的价钱出了问题?”他调侃道。
魏征见到李君也略感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他刚刚出城办事,恰巧遇见了刚到此地的户部尚书戴胄。
魏征心中满是疑问。
户部尚书怎么会亲自前来?
他进一步打听后才得知,戴胄是奉杜如晦的命令来找李君的,这才好奇地跟了过来。
“当然不是。”魏征微笑着摇头,“老夫只是路过,戴大人有事找你。”
李君转头看向魏征旁边的人。
“在下戴胄,朝廷户部尚书。”戴胄直接开门见山,“这次来,是想问小郎君几个问题。”
“原来是戴大人,请问有什么事?”李君眯了眯眼,心里已有所猜测。
盐,精盐!
这肯定是关于盐的事。
否则,怎么会牵扯到朝廷户部尚书?
朝廷的六部,掌握实权,戴胄的身份无疑是极高的。
一般的小事,他根本不会亲自出面。
李君心中已然清楚,来人定是为了盐。
“是这样,小郎君,程家盐铺的精盐,是不是你出售的?”戴胄问。
李君点了点头。
“这些精盐,是从盐山里生产的吗?”戴胄继续追问。
李君稍微停顿,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小公子,开个价吧,我们朝廷想要买你的盐山。”戴胄松了口气,终于确认了目标,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然而,李君还没开口,魏征突然被呛到,咳嗽起来。
买盐山?
这地方,之前不是已经卖给李君了吗?
那地方,本来就是朝廷的,再由朝廷赏赐给自己,后来自己卖给李君,现在居然要从他手里收回盐山?
这真是荒唐至极!
李君嘴角微微翘起,所有的事情他已经完全明了。
显然,朝廷看中了他的精盐。
这个结果,其实李君早有预料。
毕竟,他的盐品质上乘,几乎可以秒杀市面上的所有盐。
而最近大量供给程家盐铺,必然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看来,朝廷是想截胡。
不过,怎么可能!
就算是朝廷,也不能强迫交易。
大唐的法律,尤其在早期,还是有保障的。
戴胄见李君始终不回应,急了,直接开价:“五万贯!”
魏征忍不住喷出一口水,惊愕道:“五万贯?你开什么玩笑!”
他当初卖的时候,才卖了一百五十贯。
现在朝廷开出了五万贯?
这也太荒谬了!
“不卖。”李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五万贯?
不多!
他这些天已经赚了近五千贯,而且这几天盐山的开采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自己一个月的收入就有五万贯,而且以后还会赚得更多。
“十万贯!”戴胄咬牙,继续提高价格。
“十万贯?”魏征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十万贯!”戴胄加大了语气,企图继续施压。
“不卖。”李君依然轻松地摇头。
魏征已经蹲在地上,满脸惊愕。
“十万贯!你们疯了吗?”他心中愤怒不已。
“那就出个价!”戴胄急了,“这是朝廷真心收购,对朝廷至关重要!”
“我说不卖!”李君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行!”戴胄跟了上去,语气更加急迫。
“必须卖!这是陛下命令的事情!”
“精盐对付世族,这是关乎国家利益的大事!”
“你要清楚,如果不卖,你就是与朝廷为敌!”戴胄快步跟上,语气更加高亢。
李君无视他,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
“滚!”
李渊转过身,看向戴胄。
戴胄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身在何方?
这简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怎么会是他!
戴胄的思维陷入了混乱,身体几乎麻木,手脚冰冷,额头冷汗如雨下。他的心里一片空白,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太上皇,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儿?
戴胄脑海中一片混乱,整个人仿佛短路了,眼前的一切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恐慌。
他甚至无法自控,低头愣神,突然听到李渊冷喝一声:“还不走?”
戴胄立即不敢再有所怨言,匆忙离开。此刻,他完全失去了任何继续挑衅的勇气。
魏征正在恢复过来,心中充满悔恨,几乎要被这些情绪淹没。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家的那位女人,